倒在他面前張揚自在起來。
便如此刻,她湊近他,蔥白指尖在他胸口劃了個圈,仰頭眯著桃花眼道,“駙馬的法子,不會是讓本宮在外面放出風聲,說此生唯駙馬一人足矣?”
哪知秦壽搖頭,他一把捉住她的手,低頭湊到她耳邊道,“只要公主與九州,再生個孩子即可絕了那些人的念想。”
雒妃一愣,繼而她耳朵尖倏地就泛出粉色來,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冷笑了聲,“駙馬可真會白日做夢。”
秦壽也不惱,他雙手背剪身後,迎風而立,身姿頎長,龍章鳳姿,越發顯得出塵寫意,“九州也是為公主著想,公主不領情,就當九州沒說。”
說完這話,他袍擺曳動,徑直去了煙波宮太后那邊,息藏今個一整天都在那邊。
雒妃瞧著秦壽離去的背影,她眸色有閃,片刻後。她對身後的首陽吩咐道,“傳出去,就說本宮只單單喜好駙馬這樣俊美的,誰若自認為皮相比的過駙馬,身手厲害的過駙馬……”
她頓了頓,豔色的小臉上倏地浮起古怪的笑意來,“床榻活計久的過駙馬的。先行贏過駙馬,再來見本宮!”
首陽原本還認認真真一字一字的記著,待聽到這最後一句,她瞠目結舌,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公主這也太驚駭世俗了,這種孟浪的話,也敢說出去,要傳到駙馬耳朵裡,該是多窘迫羞人。
雒妃沒聽到首陽應聲,她側頭瞥了她一眼,“記下了就快去辦。”
首陽哭笑不得的應下,她緊了緊袖子,實在不曉得這種話要如何才傳的出去。
當天晚上,雒妃一家三口在煙波宮用的晚膳,太后慢條斯理地用完膳後,也不留人。
她按了按嘴角就道,“若無事,今晚就回公主府去,駙馬不好在宮中久住。”
雒妃端茶盞的手一頓,後宮乃皇帝的後庭,往來的除了宮娥就是太監,駙馬在久住宮中確實不合適。
她不自覺看向秦壽,只見秦壽恭敬地點頭道,“微臣遵命。”
太后嘴角含笑,自打秦壽交出秦家軍兵權以來,她與皇帝皆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此刻看待秦壽,也不再如往常那樣忌憚。
單從皮囊和才學來說。秦壽還是頗容易得人喜歡。
是以,這幾日下來,太后對他雖未有和顏悅色,但到底比之從前,要多幾分的親近。
雒妃卻是皺起眉頭,“滿月宴當日,吾要駙馬在洛神殿給藏兒祈福,如今……”
太后抬手打斷雒妃,“無礙,對外就說藏兒是在公主府出生,故而在公主府祈福效果最好。”
本就是尋個由頭罷了,雒妃真正捨不得卻是息藏,“那母后,藏兒日後是在東宮還是公主府?”
太后斜看了雒妃一眼。她那點心思,哪裡是能瞞人的,“蜜蜜捨得藏兒就直說,何故與哀家這樣扭扭捏捏的。”
雒妃輕咳一聲,看了眼老神在在的秦壽,彷彿他就捨得孩子似的。
太后揉了揉眉心,“藏兒還小。蜜蜜又是親自餵養的,先帶回公主府吧,等有個兩三歲開始啟蒙了,再住進東宮也是不遲。”
雒妃歡喜地應了聲,“那吾這就去接藏兒。”
說著,她也不等太后說其他,跟著就去偏殿看孩子去了。
太后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她收回目光,就見著面無表情的秦壽,她眉頭一皺,揮手將身邊宮娥屏退,這才對秦壽道,“駙馬,如今清閒了,不知可還習慣。”
秦壽拂茶沫子的動作一頓,他抬了抬眼皮,平瀾無波的道,“初初是不習慣,不過,微臣總是會習慣的。”
他沒有刻意的去迎合太后說些好聽的,這樣真心而論,反而越發讓人信服。
太后臉上有幾不可查的淡笑,那雙桃花眼眼尾有親切的細紋蔓延,“哀家從前聽聞,駙馬是文武雙全,詩詞歌賦,四書五經,無一不精。”
秦壽謙遜頷首。“太后謬讚,九州學的,和各家子弟在學的都一樣。”
太后繼續道,“閒暇之時,作作詩寫寫賦,也是極好的消磨時間的。”
秦壽微微頓了頓,狹長鳳眼有微末點光一閃而逝。“太后說的是,微臣正有此意。”
見秦壽十分識趣,太后當即笑道,“去吧,蜜蜜該接到藏兒了,你們一家子也該回去了。”
秦壽遂起身,他朝太后見了禮便轉身退下。
臨到他走到殿門口之際。身後傳來太后幽幽的聲音,“有些時候,適當過的普通平凡一點,享享妻兒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