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地方。
雒妃見郡守夫人目色閃爍,便曉得她是不信的,好在她並不指望自個這樣喝一句,就能安然走出郡守府。
她瞥了眼生死不知的沈淙明,手頭的簪子又往前送了送,“滾出去!”
郡守夫人面色鐵青,她怨毒地盯著雒妃,“我放你走。”
雒妃冷笑一聲,就在郡守夫人以為她會同意的當,雒妃抬腳就踢了昏迷不醒的沈淙明一腳,瞧著郡守夫人大驚失色了,她笑道,“無知蠢婦。本宮說要抄沈家九族,就定然雞犬不留!”
“你……”郡守夫人不曾想自己竟弄回來個瘟神,請都請不走,顧忌著沈淙明的安危,她只得低聲下氣哀求道,“洛娘子,大人不記小人過,是小婦有眼不識泰山……”
任她好話一籮筐,雒妃紋絲不動。
郡守夫人急的團團轉,她沉吟片刻,然而盯著雒妃對身邊人吩咐道,“去請老爺過來。”
這老爺,自然便是姑蘇沈郡守。
雒妃乾脆一屁股坐在床榻上,她挾制了沈淙明,只需拖延到秦壽找來便可,故而她是半點不急。
不大一會,沈郡守提著袍擺匆匆過來,他甫一進門,當先環視一圈。
雒妃看著這個四十餘歲,面帶三髯鬍須的一郡之守,她心頭暗自冷笑,自顧往腰間一摸,將隨身帶的公主令牌扔了過去。
沈郡守面露疑色,那令牌恰在他腳邊。他驚疑不定地撿起一看,頓面色大變。
“你這無知蠢婦,害苦我等!”沈郡守袖子一揮,一巴掌就朝郡守夫人扇了過去。
郡守夫人被打的個趔趄,她捂著臉,難以置信地望著沈郡守。
只見沈郡守雙手捧起公主令,恭恭敬敬地奉上道,“微臣見過長公主。長公主長樂無極!”
聽聞這話,郡守夫人睜大了眼,動作僵硬地轉頭看著雒妃。
雒妃並未放鬆警惕,她譏誚道,“沈郡守好生威風,連駙馬的親也是敢搶,莫不是將姑蘇當自家的一畝三分地了不成?”
字字擲地有聲,像是葡萄大小的滾珠,砸的沈郡守滿頭痛包。
沈郡守趕緊一撩袍跪下道,“微臣家宅不齊,賤內乃無知婦孺,又憂心犬子,故而才一時糊塗,求公主開恩!”
雒妃頓了頓,她緩緩收了金簪,從床榻上下來,警惕的從沈郡守手裡接過公主令,斟酌著道,“另公子確實是個胸有溝壑的,如今這樣,本宮也是覺得惋惜,沈大人早些與本宮說,本宮興許還能與皇帝哥哥書信一封,讓撥個御醫過來瞧瞧。”
這話一落,郡守夫人猛地上前幾步到雒妃面前,急切的道,“當真能撥個御醫過來?”
雒妃冷著臉,看都不看郡守夫人一眼,她甚至還不自覺摸了摸被打的側臉,似是而非道,“沈大人的夫人,手腕好生有力。”
沈郡守瞥了一眼,當即就讓雒妃臉上的紅腫給驚詫到了,他氣急敗壞地跳腳,揮著袖子又扇了自家夫人好幾下,直打的郡守夫人癱在地上,爬不起來。
雒妃施施然挑了椅子坐下,她轉著手頭的公主令,嘴角帶笑,端的是威儀高貴不可攀。
“咳咳……”這當床榻裡傳出動靜來。
雒妃還沒回頭。就見沈郡守已經奔到了床邊,“淙明,可是醒了?”
沈淙明幽幽轉醒,他第一眼就看到坐在不遠處的雒妃,當即伸手推開沈郡守,痴痴望著雒妃道,“洛神神女,洛神神女……”
雒妃皺眉。半月前橋頭一遇,那會的沈淙明還是個好的,可這不過半月功夫,這人就行銷鎖骨,半死不活。
被打到快要暈厥過去的郡守夫人一個激靈從地上爬起來,她撲到沈淙明身邊,摟著他就忍不住哭了起來,“我兒好生命苦啊……”
沈郡守也是皺著眉頭接連嘆息。
郡守夫人哭一陣,見沈淙明側頭盯著雒妃眼都不眨,人還在傻笑,她心頭一毒,就衝沈郡守道,“你是想先打死我,在看著淙明死啊!”
雒妃遠遠看熱鬧,她估算著時辰,覺得秦壽差不多該過來了,如此她也不用再與沈郡守虛以委蛇。
郡守夫人還在於沈郡守鬧騰,她雙頰腫著,嘴皮還破了,髮髻散亂,和市井瘋婆子無異。
“我兒分明有大好的前程,卻害起這等要人命的相思病,你做當爹的能看著他死,我這做孃的絕不會讓他白白等死。”
沈郡守似乎讓夫人說的來心有意動,他隱晦地瞥了雒妃一眼,神色變幻不定。
雒妃心頭一沉,她曉得今個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