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雒妃的事,延安每日都要與秦壽回稟。甚至連正院膳房裡多出幾罈子醃製菜的事,延安也事無鉅細的說了,更別說雒妃每頓多吃的幾碗,或者公主莫名其妙好似吐過諸如此類。
得到訊息的秦壽,夜深人靜之際,他將延安送過來的訊息,一一整理出來。特別是雒妃在吃食上好似不在剋制,還有時常嘔吐這兩點,他給著重圈了出來。
就他了解的雒妃,從上輩子算起,那對自個相貌就是個十分在意的,她在吃食上出奇的剋制,也是為了保有姣好的身子。不能胖一絲,也不可瘦丁點。
一直以來,秦壽對她這樣重美色的執念,覺得頗為有些不可思議。
女為悅己者容,他是不太理解的。
但真有一天,雒妃不再剋制了,他第一反應就是,不太可能!
延安的訊息千真萬確,還有雒妃嘔吐這點,他如今想來,那日應當是他身上的血腥和殺伐氣太重,所以才致雒妃受不了緣故。
以秦壽這樣智多近妖的竟然都有想不明白的時候,他便決定抽空回城親眼看看,到底雒妃在耍甚花樣。
第二日。與秦壽不對付的白夜,主動過來,提出要一同出兵,趁突厥烏木死了,新的可汗未曾選出來之際,一鼓作氣,將蠻子趕出大殷去。
秦壽危險的半眯鳳眼。他冰冷而審視地望著白夜,好一會才漫不經心的道,“就依白將軍所言。”
兩人又再次聯手,將群龍無首的突厥殺出上百里地,一直將蠻子趕到草原深處去。
鳴金收兵後,秦壽換下鎧甲,他牽出黑馬。就準備今晚回城。
豈料,白夜一劍砍過來,星目幽深的道,“前幾次,未曾與容王分出勝負,今個便一較高下!”
秦壽冷哼一聲,哪裡理他。一甩馬鞭,就要走人。
白夜不依不饒,他長劍一轉,就朝秦壽身下的戰馬砍去。
濃若實質的殺意陡升,秦壽手中馬鞭一揚,纏住白夜長劍,再向上一撩。將人格擋開,他一躍下馬,接過副官送來的九曲長槍,二話不說,就同白夜刀光劍影地戰到了一起。
兩人從暮色時分一直打到半夜,整個軍營中,旁的人早便去歇息了,唯有巡邏的而已。
秦壽收槍,他與白夜大戰一場,手腳痠軟,沒了再戰的架勢,白夜同樣也是好不到哪去。
他爬上馬背,提著長槍,一籲黑馬。還是要回城去。
白夜眸色閃爍,他抬手朝秦壽扔出長劍,喝道,“再來!”
如此明顯的阻攔之舉,秦壽哪裡還看不出端倪,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篤定的道。“你是不想本王回城!”
白夜冷笑一聲,“不過是想容王分出高下罷了。”
秦壽哪裡是好糊弄的,他面無表情,煙色沉寂如墨,“如今城中,能牽動你的,唯有蜜蜜一人罷了,是以,你不想本王回去,是事關蜜蜜!”
白夜同樣冷冷地回視他。
秦壽微微勾起嘴角,眉心丹朱色,浮現出明顯的嘲意來,“本王今個就還偏要回去,看你能攔本王到幾時!”
白夜腳步一側,人一閃,撿起長劍,就到秦壽麵前,手中長劍一指,“你要想回去,除非踏著我的屍體!”
秦壽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忽的低笑出聲,但那笑意並未到眼底,只是眼梢眉骨那,就化為狠厲的冰霜,鋒銳的能見血封喉。
“既然你執意尋死,本王就成全你!”他話音方落,身下黑馬前蹄一揚,九曲以詭異而刁鑽的弧度快若箭矢地刺了過去,卻是當著白夜的眉心。
白夜腳尖一點,人極速後退,並手中長劍不斷挽出劍花來抵擋。
誰料,親事猛地高呼一聲,“秦家軍聽令,與本王困住他!”
本就諸多沒睡死的眾人,一個激靈,連衣裳都來不及穿,提著長戈就跑出來,身體的反應快過腦子,速度地團團圍住白夜。
白夜也是不甘示弱,他喊道,“朱雀軍聽命,攔住容王!”
朱雀軍確實要隔的稍微遠一些。待眾人抄著兵刃過來的當,秦壽已經趁機溜出去老遠,並遙遙的消失在夜色中。
白夜大怒,他腳一跺,飛身而起,隨意奪了匹戰馬,讓朱雀軍拖住秦家軍,他想也不想的隨後追了上去。
第230章 駙馬:公主當我是惡狼
雒妃自是不知秦壽為了回來看她,還與白夜大戰了一起。
她這段時日開始有些嗜睡,吃食上口味又偏酸一些,眼瞅就要滿三個月了,最為明顯的,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