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深長,“九州雖同意過繼,但可是有條件的。”
雒妃皺眉,“你說。”
秦壽探身湊近她,一字一句的道,“九州舍了秦家嫡長子,這還是九州兩輩子以來的第一個子嗣,所以公主怎麼也要賠九州幾個孩子才算扯平。”
“荒謬!”雒妃想也不想罵道,她耳根騰地就燒了起來,覺得秦壽這說詞簡直無恥至極。
秦壽冷笑聲,“三個兒子,兩個女兒,不然。聖人想要太子,讓他自個生去!”
這下,不僅是耳根,雒妃連麵皮都臊了起來,還三個兒子兩個女兒,這加起來就整整五個,她又不是母豬,一胎能生好幾個。
“不行!”雒妃氣的一拍案几,“舍了個嫡長子,最多再生個兒子,女兒休想!”
“三個兒子,兩個女兒,沒得商量。”秦壽半點情面都不講,這一刻他又冷漠無情的讓人咬牙切齒。
雒妃都想撲上去咬他一口,“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秦壽眸色微閃,他抬起下巴,薄唇一啟道,“三個兒子,一個女兒,不能再少。”
雒妃有心在討價還價,但觸及秦壽的深邃的眼神,她一下就沒了氣焰,十分不甘心的道,“可!”
兩人的這一番,哪裡像是在論及後世子孫的大事,根本就和市井採買一般無二。
儘管對還欠秦壽四個孩子不甚滿意,但腹中孩子的前程卻是不會再變了,雒妃也不用日夜擔心他會將孩子搶走。
她心神鬆懈一大截,又忽然想起城外大軍,心微微提起來,眯著眼問道,“駙馬帶大軍上京,究竟想幹什麼?”
秦壽慢條斯理地飲盡最後一口茶水,適才寫意自在的道,“聽聞公主要臨盆,趕著過來,便一道了。”
這種藉口,雒妃自然是不信的,可對於秦壽不說的事。她再是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故而她厲聲道,“別忘了你剛才同意本宮的,日後這大殷江山的皇帝會是你秦九州的兒子,你莫不是連自個兒子的東西都要搶?”
秦壽嗤笑一聲,他屈指敲了敲案几,“等公主順利誕下孩子,將欠九州的四個孩子,怎麼也要先還一個,九州自然會退兵。”
“你威脅本宮?”雒妃暗自磨著牙。
秦壽見她這副露出爪子故作兇狠的模樣,伸手捏了捏她下頜軟肉,“錯了,是防公主過河拆橋,就和先前一樣,拿了九州的種,轉身就不認了。”
秦壽一口一個種,叫雒妃不自覺想起兩人上一次的荒唐來,她面頰泛紅,根本不敢直視秦壽,遂低頭摸了摸隆起的肚子。
秦壽目光隨著她動作落到肚子上,旦見那像球一樣的肚子,隨著雒妃的撫觸,一會冒一個點小凸點。
他食指摩挲拇指,手心泛癢,十分想探身過去撩起雒妃衣衫看個夠。
好在他自制力驚人,硬生生錯開視線,輕咳一聲道,“既然再無旁事,公主如今住在洛神殿,九州今晚就也歇在洛神殿。”
雒妃倒是想拒絕,但她還沒來得及開口,秦壽就悠悠然的道。“三個兒子,一個女兒!”
雒妃語噎,這種被人催著還債的感覺,她還真是第一次感受到,莫名心虛的厲害,莫名直不起腰桿,莫名矮秦壽一頭。
她撐著案几緩緩起身,坐的久了腰身酸的厲害。“駙馬大軍在京,誰能攔得住!”
她說著,就要往外走,與秦壽擦肩而過之際,誰想他跟著起身,再是自然不過的拉過雒妃的手,攙扶著,另一手順勢放她腰間,找準了穴位,力道不輕不重的揉按了幾下。
雒妃本是想掙脫開,但架不住秦壽指法好,她舒坦地眯起眸子,就差沒口申口今幾聲。
“既然公主也是覺得攔不住,那九州就隨意了。”他介面應下,扶著雒妃一出南書房,就見皇帝息潮生正在不遠處。
息潮生見兩人聯袂出來。目光在相扶的手上轉了圈,又不動聲色地收回來,他便曉得,不管是孩子的事還是京城,都沒大礙。
兩人到皇帝面前,秦壽當先開口道,“公主與微臣都以為,孩子還是過繼到聖人名下的好。”
皇帝詫異挑眉,他看了看雒妃,又看了看秦壽,覺得自己應該是聽錯了。
雒妃便笑道,“哥哥沒聽錯,駙馬與吾,都商議過了,沒有異議。”
最開始雒妃便是提出過過繼的法子,當時顧忌秦壽。他沒同意,但目下,還是秦壽當先提出來,息潮生卻是下不去決定了,他沉吟片刻道,“此事還需同母後說說。”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