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冷肅,“九州哪樣功夫了得,公主莫不是忘記了?”
觸及他那樣冷幽幽的眸色。幾乎一瞬間就將雒妃從旖旎的記憶中扯回目下,她揚起下頜,眉目高冷,“本宮忘記或記得又如何,駙馬拿了該拿的。不要忘了應承過的事就好。”
她也當真有讓人輕易寒心的本事,秦壽好不容易起的那點興致被她散的一乾二淨。
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感受到掌下腰身的僵硬,忽的就意興闌珊。
“本王可以幫你,但事後。本王要從公主這裡取一樣東西走。”他放開她,後退一步。
他見雒妃皺起眉,不自覺摸了摸衣袖滾邊,頓時自曬一笑道,“放心,總不是要公主剜心出來便是。”
話落,他再不看她一眼,旋身離去。
雒妃覺得自己本該鬆了一口氣,可她看著秦壽離開的背影,那結成一束的髮梢微微晃動。帶出弧度又落下,她頹然坐回床榻上,忽的掩面。
她不曉得自己為何驀地就覺得難過,這感覺就像是瞧著件十分喜歡的錦衣華服,想要摸一下。可一伸手,才發現自己滿手髒汙,碰觸不得。
這樣的悵然若失,讓她如何都高興不起來,連秦壽好不容易同意幫她這事,也沒讓她提起半分心悅。
第117章 皇帝:妹夫手段兇殘殘
雒妃一直覺得她與秦壽之間,那些記憶就像是一顆一顆的黴爛瓜子仁,不經意咬上一口,就滿嘴巴的朽苦味,且接下來無論吃什麼的,都總覺得那味道經久不消,連帶的讓人也沒了吃瓜子仁的心情。
是以,她總是忘不了那麼不美好的過往。
她從朱鸞殿回了洛神閣,首陽迎出來見她衣衫整齊並無不妥,這才長長鬆了口氣。
雒妃也不想多做解釋,重新洗漱了,躺到床上,卻再睡不著。
翻來覆去,好不容易天亮,首陽就進來回稟。“公主,駙馬在院子裡候著,說是要與公主進宮見聖人一面。”
雒妃猛地起身,她動作太急,惹的眼前一花。
定了定神。她揉著眉心吩咐道,“與本宮梳洗。”
她收拾妥當,已經是一個時辰後,這才在花廳裡見著秦壽,她沒多看他一眼。徑直道,“走吧。”
秦壽放下茶盞,跟著出去,他也目不斜視。
一同上了金輅車,兩人從頭至尾視線都未曾有過接觸。整個金輅車裡安靜無聲,針落可聞。
不多時,宮門在即,雒妃先行下車,她腳尖甫一落地。徑直就往前走,走了數丈遠,才反應過來。
她駐足回頭,就見秦壽恰在她左手邊,不遠不近的距離,彷彿她從未走遠,那樣一回頭,就能看見他。
她神色微怔,有那麼瞬間的晃神,然又很快回神,繼續往前走。
煙色深邃如墨,秦壽抬腳,一貫的面無表情。
皇帝早早下了朝,等在南書房,雒妃直接領了人進來,揚起笑靨衝聖人道,“哥哥怎知蜜蜜今個要過來?”
聖人起身,一手擱腰腹,一手背剪身後,同樣笑道。“朕每天都在等著,今日恰好如願了。”
說完,他目光落到秦壽身上,秦壽一撩袍擺,單膝跪下見禮道,“臣,見過聖人,聖人萬福金安。”
“起吧,”皇帝虛虛一引,又道。“今個陰涼,都陪朕到御花園走一走。”
雒妃與秦壽自是應是。
三人一前一後,身後還跟著浩浩蕩蕩的宮娥太監不急不緩的就往御花園去。
雒妃上前半步,拉著皇帝手臂,姿態親暱又嬌憨,自打見了皇帝,她臉上的笑意就沒少過。
秦壽落在最後,他瞥了眼身後那些面生的宮娥太監,微微皺起眉頭。
走了不多時,聖人揮袖冷眼對宮娥太監一眾道,“爾等在此候著,朕與皇妹駙馬有體己話要說。”
那眾宮娥太監自是無一不應。
皇帝一把拉住秦壽的手,笑眯眯的道,“駙馬還是上前些,不然朕都聽不到你說話了。”
這地兒。恰是一汪湖泊,湖泊中間有涼亭,上還有曲曲折折的九轉廊回,自有一番精緻秀美。
三人沿著迴廊,走在湖泊上,有陣陣微風送爽,倒也難得愜意。
“駙馬,以為當下如何?”皇帝似笑非笑問道。
秦壽意有所指地瞥了眼侯在岸邊的一眾,“不容樂觀,魑魅魍魎的都敢往聖人身邊湊,聖人是有心無力。”
這話若是旁人來說自然是大不敬的,可由秦壽說來,連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