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兮笑嘻嘻地在我臉上親了一下:“她是我的。”
闞自珍眼神一冷,手裡的長劍如同游龍走風一般,輕快的讓人眼花撩快,木兮抱著我連連避開。
我大驚,回神,連忙喊道:“修遠快停下來,我認識他。”
闞自珍收劍入鞘,眉頭一皺。
我連忙擋在兩人中間,嘿嘿一笑,闞自珍眉頭皺的更深,淡淡地看著我。
木兮卻不以為然,在我鼻子上一捏:“說我是誰!”
我偏頭盯著他,老實道:“不曉得你是誰。”
木兮臉色一僵,抬手在我頭上按了一下:“傻了,我是你未來相公。”
“…………。”我驚悚地看著他,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真是我相公?”
木兮點點頭,嘴角含笑:“雖然現在這副皮囊,勉強算個絕色。但是親親寶貝兒也不要激動,我本來面目你更歡喜。”
我咧咧嘴,想說的話全部吞進肚子,他這話震撼了我脆弱的小心肝兒。
木兮轉眼看我,表情極為生動:“緣何一副心碎的神情?與你分別數日,我心底有好些相思之意想訴說與你聽。”
我暗咬牙,面上卻帶著肉酸的笑意:“你說,你說。”
木兮用手支起下巴,一臉無可奈何:“你可知十日之後,便是你我成親的好日子。哪曉得那一日,你同我說你要去林子裡獵一隻狐狸,與我做一頂帽子。我心中甚是歡喜,便在家等著你。誰知你卻一去不復返,我知你定不是逃婚離家,必是被那無良的賊子擄了去做壓寨夫人。”木兮嫌疑加鄙視地撇了眼站在一旁面色平靜的闞自珍,又慢悠悠地道:“幸得我歷經千般磨難終於如願尋到你了,下次莫要再一個人離家,你若又把自己弄丟了,誰與我成親!”
我心中暗念,如此說來,我還是有夫之婦。我默默擦了擦汗,我與闞自珍才相處幾日,一顆春心雖略有萌動,幸好還拉的回來罷,我今後還是恪守婦道,做那對相公一心一意的好娘子。
遂默不作聲地與闞自珍拉遠了距離,我朝木兮笑笑:“那你為何是這般模樣?”
木兮臉色不變,不以為然地道:“為了尋你,我同一變態術士做了交換,他長的太醜,想要我那身皮囊,我便給了他。沒了肉身,我只好魂魄附在在這紙人兒身上。”
我一時感動不已,為了尋我變成了孤魂野鬼。得夫如此,婦復何求!。
闞自珍肅了臉,冷聲道:“諸事僅憑口說不好罷!”我剛要接話,闞自珍神色複雜的將我看了看,才輕聲一嘆:“小五,你可知你背心靠左的地方有顆紅痣。”
闞自珍此言太過驚天動地,我一顆心將將落地又被高高拋棄,我僵直在那裡,很是震撼。過了片刻我才慢慢抬頭看著廣闊的天空,才問:“那為何我會失去記憶?”
闞自珍眸光一暗,低聲道:“你曾經愛我如命,卻惱我多情。想忘記我們的過去,於是你便一氣之下喝了孟婆湯”
我往後踉蹌幾步,心裡酸脹的發疼,闞自珍想伸手扶我,被我開啟,我失笑地看著他:“既然如此,為何還要來尋我呢。”
闞自珍鎖緊了眉頭,靜默了一會兒,才道:“小五,你知曉我對你的心意。”
我撇過頭,淡道:“我困了,想睡覺。”
前塵往事具往矣,能讓一個女子不顧一切喝下孟婆湯,該是怎樣的傷心之事?可笑,才短短几天的時間,我便又對他產生了情思。
情深不倦,慧極必傷。
(十七)
我本以為聽了闞自珍和木兮所講的話,晚上我定然是輾轉反側睡不踏實。我一躺下,卻是睡著了,在夢裡我夢見木兮和闞自珍兩人鮮血淋漓地站在我面前。
一個朝我伸出手,說:“你可曾記得那些年你追我的日子?”
一個拉著我的手,說:“你可曾記得那奈何橋頭的匕首?”
我頭皮一麻,深覺這兩人陰魂不散,只好舉頭望明月,低頭拿菜刀。一把菜刀寒光四溢,熟練的當著兩人的面,剁著餃子餡。
和諧社會,遮蔽暴力。
一早起來便見到木兮像個傻子一般,笑的雲淡風輕地坐在我床邊。我以為出現幻覺,拿手遮住眼睛。
“未來娘子,你怎麼了?”木兮漂亮的眉毛扭在一起,他扯了扯我的胳膊,語氣真誠:“睜開眼便看見未來相公的花容月貌,未來娘子你心情好嗎?”
我聳拉著眼角:“誰一大早見個孤魂野鬼心情會好?”
木兮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