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姑娘,帶著一個血人?”
沈風斕對那老漢早有交代,故而老漢只是頓了頓,很快接話。
“沒見過,我們家裡產婦生孩子呢,哪有空去看別人?”
門外的人頓了頓,心中的狐疑頓時散去。
他分明在謝家外頭聞見了血腥味,原來是家裡有產婦生孩子。
“那兩個人從我們的祭祀山洞裡跑出來,必定是山鬼,你要是見著了就告訴我們,不能讓山鬼禍害了我們的地頭!”
“哎,知道了!”
老漢高呼一聲,緊接著一陣腳步響,門外那人便離開了。
聽著他的話聲,想來就是附近那片村莊,他們做山匪的青壯年回來了。
略等了片刻,確認院門外再無動靜了,老漢才來叩他們的門。
“是附近村莊那些山匪回來了!你們怎麼會從他們的什麼祭祀山洞出來,還被認為是山鬼?”
沈風斕待要解釋,只聽老漢鼻子眼哼了一聲。
“這群人做山匪,真是壞事做多了,迷信得很!什麼鬼不鬼的?都看見是兩個大活人了,怎麼還說是鬼呢?”
聽老漢嗤之以鼻的口氣,軒轅玦都不禁笑了起來。
謝花捲這麼迷信的人,竟然斥責別人迷信?
沈風斕鬆了一口氣,將後頭那扇窗子關了起來。
原以為山匪來過之後就不會再來了,沒想到到了夜半,那邊的村子又響起了喧譁之聲。
隱約有無數火把的光亮,老漢連忙披衣走到院中。
沈風斕二人也走了出去,只聽老漢道:“這是天懸峰的山匪,下山來擄人了!這群山匪雖然厲害,倒還有些道理可講。上回他們下山擄人的時候,差點就把大郎擄走了!我老漢苦苦哀求那是我謝家的獨苗,大王便放了大郎。”
他說到此處,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糟了,你這相公也是青壯男子,只恐要被他們擄去了!”
老漢急得原地打轉,沈風斕道:“既然大郎不在家,能不能說他就是大郎?”
“哎呦,要是能就好了!”
老漢拊掌嘆氣,“那群山匪上回見過大郎了,只怕是裝不了啊!”
眼見那火把的光亮,朝著他們這處靠近,軒轅玦忽然道:“我有辦法。”
——
院門怦然一聲響,一群山匪湧進了院子,便見謝花捲夫婦二人。
“老頭,你家的男丁呢?趕緊叫出來,別讓我們動粗!”
為首的山匪只有一隻眼睛,另一隻裹著黑紗,似乎看不清楚東西。
謝花捲朝著他拱手作揖。
“大王有所不知,上回來的那位年輕的大王說,可憐我謝家八代單傳,就不要我們家的獨苗苗了。大王這回怎麼又來了?”
一隻眼的山匪聽見他說年輕的大王,面色猶疑了片刻。
“你說的是哪個大王?”
“就是二十來歲,生得威武挺拔,腰上還佩著一把小巧弓箭的那位大王。”
一隻眼的山匪正猶豫著,身後一個人忽然湊上前,朝他道:“二當家,上回大當家的確說過,可憐他們謝家七代單傳,就不要他們家的人了。”
謝花捲口中年輕的大王,就是他們的大當家。
那個二當家一聽這話,有些不甘心地打量了謝花捲一眼。
“到底七代單傳還是八代單傳,你老頭別打馬虎眼!大當家年紀輕,少不得被你矇騙了,你可別想騙你二爺!”
謝花捲笑呵呵道:“回大王,大當家來的時候,我們謝家確實是七代單傳。可老漢的兒媳婦今日剛生了一個孫子,這可不是八代單傳嗎?”
他這話說得有意思,那群山匪也笑了起來。
二當家道:“那怎麼不見你兒子?怎麼著,見了我們就怕了,把你老漢推出來擋著?”
“大王錯怪我兒子了,他前日去集市給兒媳婦請穩婆了,想不到穩婆還沒請回來,兒媳婦已經生了。”
“原來是這樣。”
那個二當家大老遠從那處村莊走來,滿以為能在這小院裡頭再招一兩個人去,沒想到一無所獲。
人家的兒子不在家,就算在家,那也是大當家親口說了不要的人。
二當家便道:“那我們就去看看你孫子,也不算白來了一趟!”
說著就要朝屋子裡闖。
謝花捲嚇得連忙攔在前頭,那個二當家不滿地哼了一聲。
“老頭,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