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保佑。
她懷著雲旗和龍婉的時候,也受盡了波折,孩子卻生得很輕鬆。
生下來之後,對於雲旗是不是傻子的問題,也折騰了好一番。
事實證明,孩子不僅平安健康,還早慧異常。
而現在肚子裡這一胎,就更加穩健了。
在嶺南跋山涉水,受傷、爬山崖、鑽樹林……
除了聞見腥氣噁心嘔吐之外,竟再沒有一點不適。
那瓶藥的確是安胎藥,不過是蕭太醫自己做試驗的,想試試丸藥的安胎藥效果會不會比湯藥好。
沈風斕順手拿了一瓶,故意在寧王面前說自己胎像不穩。
防的就是他非要帶自己離開。
以她對寧王的性情瞭解,這個人自小生活不安,心中已經埋下了極深的陰影。
這種陰影,往往讓人偏執。
她的確想盡自己的一番力平息這場戰事,卻也不能完全不為自己的考慮。
沒想到她的考慮,到底還是派上了用場。
沈風翎瞠目結舌。
“二姐,你方才那個樣子,是……是裝的?”
沈風翎不敢相信這話。
她方才見著沈風斕那副模樣,生怕她的剪子一偏,真的會傷到了自己。
心裡頓時便提了起來,就怕寧王非要帶她走。
沒想到,她竟然是裝的?
能騙得過寧王的眼睛,這樣的演技,若是想針對自己,只怕自己早就屍骨無存了……
念及此,沈風翎忽然後怕了起來。
她一直以來處處嫉妒攀比,沈風斕不但沒有在意,反而還在關鍵的時刻救她。
不論是她拒婚那一次,還是這一次。
“嗯。”
沈風斕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忽然聽見前院的聲響嘈雜了起來。
沈風翎不禁又瑟縮到她身上。
“你去把後院的門堵死,萬一那些流寇真的闖到驛館來,以免腹背受敵。”
方才沈風翎扶著她進來的時候,雙手都在她身上,沒能把後門關上。
只是用身子一頂,虛掩上罷了。
沈風翎一聽連忙點頭,跑去把後門堵死。
門剛堵上,便聽到了前頭的腳步聲響,一群士兵湧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樓蘭使臣呢?”
小院裡大大小小几十個樓蘭使臣,還有他們的護衛們,居然全都不見了。
而這兩個女子分明是陌生面孔,並非樓蘭人。
沈風斕上前一步道:“我的晉王側妃沈氏,這是家妹太師府三小姐。而今前院的態勢如何?”
這些士兵還能想到到後院來警戒,想來前院問題不大。
那為首計程車兵一聽這話,雙眼中放出神采。
“原來是沈側妃娘娘,屬下失禮了。隔著衚衕的南侍郎府上受了盜匪侵襲,南侍郎派人來驛館求援。可是咱們驛館之中兵力也只是堪堪夠用,如何能幫得上忙?所以館驛使大人命我們到後院佈置兵力,以防那些盜匪翻牆過來。”
“南侍郎?”
南姓本不多見,這京中的侍郎,也是兩隻手可以數的過來的。
沈風斕一聽便知,這說的是南青青姊妹的府上。
南青青自然是在福王府,可南子衿想必還在南府!
她不能坐視不理。
“去把你們館驛使叫來,我親自同他說!”
沈風斕重又坐回井臺上去,雙腿一斂,廣袖一拂,一抬眼氣勢逼人。
彷彿她坐的不是粗糙的井臺,而是一方雕龍畫鳳的金座。
那士兵見狀一愣,隨後連忙躬身行禮。
“是,屬下這就去!”
不一會兒,面白微胖的館驛使氣喘吁吁地跑來,一眼便望見了沈風斕。
士兵說沈側妃在驛館裡頭,他還不信。
晉王殿下的側妃,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驛館裡?
他也沒見過沈風斕,只看那容貌體態和氣勢,便知道八九不離十了。
“下官見過沈娘娘,此地危險,請娘娘移步到屋中躲避。”
他也顧不得問沈風斕為什麼出現在這裡了,只知道沈風斕要是在驛館有個好歹,晉王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這滿京城誰不知道,那是晉王殿下的心肝寶貝?
“館驛使可曾聽過唇亡齒寒?隔壁的南府正在被盜匪襲擊,一旦盜匪殺盡了南府的護衛,下一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