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廟會那日不同,今日的妙閒道士一身寬鬆的道袍,雖然麻制的布料,可是看上去便知道是出至百年老鋪工匠之手,無論是剪裁還是縫製俱是大方得體。
只見他滿頭如墨的青絲並沒有全束在發冠之內,而是隨意地披散在了身後,白皙的面板被映襯得愈加通透,濃密的睫毛微微遮蓋了一雙美目中的犀利,高挺的鼻子下,一雙薄唇如若染了櫻花緋色,當真是世間少見的美男子。
此時少了珠簾的遮掩,衛宣氏倒是將他的模樣盡是仔細地看在了眼底,心內更是篤定了自己的判斷,便是勾起了唇角,微微含笑,卻並沒有坐下,而是徑直走到了他的身前:“那日得道長妙語點撥迷津,心內便一直有一事放不下,此次前來,還望道長指點一二。”
妙閒道長並沒有因為衛宣氏的靠前而後退,他雖然長相偏陰柔,個子卻是極高的,因而低下頭,看著衛宣氏的眼兒,說道:“不知夫人有何困惑?”
衛宣氏微微眯起了眼兒,似乎著迷地看著他那形狀美好的鳳眼,緩緩問道:“不知這翳鳥該若何解釋?”
妙閒道士慢慢低下頭,附在了衛宣氏的耳旁:“在《玉函山房輯佚書》中,這翳鳥的解釋為五鳳之一。天下有五鳳,五鳳皆五色。為瑞者一,為孽者四。似鳳者四,併為妖……”
聽到這,突然她將一把匕首抵在了妙閒道士的脖子上,刀刃寒光閃閃:“那道長可要好好解釋,我是鳳還是妖呢?”
雖然匕首加身,可是妙閒卻是神色不變,渾不在意地笑了笑:“世人皆知前梁皇帝宣慶龍只有一位公主,當初先帝走得甚急,竟是顧不得帶走自己的親女,在宮門被破時那前梁公主便懸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