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派人帶著那孩子在這邊野到處遊歷,是何目的?
為今之計,只有逼迫胡戎交出衛宣氏,才能查明安慶的下落。
如今太子動作頻頻,只有將北疆平定,才能專心處理朝堂的的風雲暗湧。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耽擱不得的。驍王的腦子裡飛快地轉著,同時派出人在九曲山的多個出口尋找蹤跡,繼續追蹤。
經過出其不意的圍追堵截,胡戎的主力部隊幾次被齊軍所重創,囂張氣焰大不如從前。
不過熟悉北方事務的飛燕卻是對驍王進言,胡戎一族枝幹龐大,若是一味剿滅,反而使得其反,就算滅了胡戎,可是打破了北方蠻族的平衡,也只會讓邊關更加繁亂!
而且他們此番進犯,也是因著缺水難以過活的緣故,倒是恩威並施,才可撫平北疆之患。
而聽線報,胡戎那邊部落內也發生了內鬥,因著戰事失利,犬哈公主也是難以對內交代,是以當大齊的使者來表達議和的意思時,那邊幾經猶豫,也表示願意見面詳談。
飛燕的這一番話也正是驍王心中所想,只是這議和也是要有個天時地利人和的。天時地利都有了,“人和“就差了點。
當年那犬哈公主垂涎驍王的美色,曾經與驍王多有糾纏,內裡的詳情驍王不欲多談,不過飛燕卻是見過那犬哈的,倒是沒有辜負名姓,看到美男子的確有種狼犬的兇狠……
若是驍王當年執意未從,只怕再見面那臉面上也甚是不好看的。飛燕想起與犬哈分手時,她說必定還自己一個人情的言語。胡戎一族一向重諾,若是議和的話,倒是可以討要一下人情的。
定下了和談的時日,雙方暫時休戰。大營裡倒是有了難得的悠閒祥和的氣息。
一早醒來,飛燕懶洋洋地倒在了被窩裡,北疆雖冷,可是驍王卻是記掛著她易於寒冷的身子,命人在她的小賬裡砌了火炕,再壘了煙囪支出帳篷。只需要幾根粗壯的乾柴,整個晚上,身下都是暖洋洋的,竟是連湯婆子都不用的了。
最近她總是覺得這嘴裡沒味,寶珠便討要了些紅酸果,用冰糖一起煮開後,灌了慢慢一瓷壺,酸酸甜甜的很是開胃。
晨起後,漱完口再飲上一杯,很是開胃提神。火炕熨燙了一宿的關節也舒適地伸展開來,此番故地重遊,竟然稀罕地沒有讓那痛風的老毛病再犯。
驍王是個對待自己有些粗枝大葉的人,可是對著她卻總是細心呵護著,飲食起居樣樣都是要妥帖才好,在淮南的驍王府是如此,現在身在前營卻還是如此。
自己隱約覺得有些不妥,與驍王提起讓他莫要太過張揚時,驍王卻是濃眉一挑,薄唇帶笑道:“若是從根子上輪,你可是正經的千金,哪裡輪得上我?可是借了這亂世的由頭,嬌滴滴的身子盡落入了我的手掌之中,便是含在嘴裡都是怕化的,再嬌寵些又是如何?”
他竟是沒有自稱本王,英挺的臉上微微顯露出佔了莫大便宜的狡黠,逗得飛燕又是一陣的臉紅。
他雖然故意逗弄著自己才這般菲薄自輕,可是飛燕卻心知,自己也是借了這亂世的由頭,才是有了這段從來不曾想見的,本以為會是噩夢一般的姻緣。
身在軍營,每時每刻,都能看見他立於馬上,或是披掛著戰甲的英挺身影。這便是驍王的另一面——一個絕對能獨當一面,立於三軍之前的將帥!就算沒有所謂大齊二皇子的頭銜,這個男人也絕對會在另一處地方爭出一片天地。
而這樣英俊出色的男子,是每日眠宿在她身旁的枕邊人,只要一伸手便可觸控到他健壯而光滑的胸肌,也可輕輕啄吻他那挺直的鼻樑和深邃的眼眸……這樣的幸福,便是每日晨起或者眠宿時最最讓人享受的了。
想到這,飛燕又在被窩裡翻了個滾兒,才懶懶地起來。
昨夜雖然無戰事,可是驍王天不亮就起來了,自己在睡夢裡依稀感覺他他輕輕替自己蓋好了被子。
早起的緣由便是驍王的寶駿“新婚燕爾”,在戰事之餘,忙裡偷閒地讓一匹母馬懷了身孕。他的坐騎乃是大宛胡馬的血統,名貴得很,產下的馬駒也必定是千里名駒。所以,雖然是暗通曲款,暗結珠胎,但一向愛馬的驍王也甚是重視,可是這母馬因著是頭胎,卻是有些難產,折騰到下半夜也沒有生,驍王心裡惦念著,自然是睡不著了,帶著馬伕親自入了馬廄替母馬接生。
飛燕閒來無事,起床洗漱後,也帶著寶珠去了馬廄在一旁觀看,等到馬兒好不容易終於開始產下小馬駒時,便傳來混合著羊水和血味的一陣濁風,等那味道飄過來時,飛燕突然覺得一陣噁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