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的地盤,想要取寶,絕對繞不過樊景。是以,倒是要拉攏了一二,到時也好行事。
衛宣氏發現樊景突然發呆,直直地看向自己身後。衛宣氏回頭一瞧,原來是望向了鳴蟬,當下微微一笑,對鳴蟬說道:“定北侯喝醉了酒,夜裡無人照顧,你晚上且去侍候吧。”
第111章
衛宣氏一個眼神遞了過去,鳴蟬立刻心領神會,微笑著走到了樊景的近前。
樊景之所以一直盯著把那侍女鳴蟬,實在是因為她像極了飛燕。就算是自己府裡新收的那妾室也不過是眉眼與飛燕肖似罷了。可是眼前這個卻是連微笑的表情也很神似。
這不由得讓他看得痴了。
自從那京城回來以後,他每天夜裡需要飲酒才能睡著。他在努力地夠取著自己渴望的權力時,竟是把自己摯愛的人丟得再也撿拾不回了。
他只能靠不斷收集與她相似的人來填補心裡那空落落的窟窿。可是每當他懷擁著妾室,命她們喊著自己“樊大哥”時,心內卻是真真切切地知道那個他心心念唸的女人其實正被別人擁在懷裡……每每想到這一點,都讓他痛徹心扉。
待得酒酣時,他被鳴蟬扶起,便是順勢將她摟住,她低眉含目,嘴角輕翹,真是像極了……酒氣翻湧間,他一把抱住了鳴蟬搖搖晃晃地去了畫舫裡的裡間……
鄧懷柔一陣的冷笑:“北有樊景?竟是這樣的一個酒囊飯袋!也配跟我齊名?”
衛宣氏微微一笑:“世人都是愛強湊數的,鄧郎倒是不用放在心上。只是那尋寶之圖如今只差一個,又是在霍尊霆的手,他又知曉了內裡的機密,定然然事嚴加防範。竟是比在太子手裡時更難拿到,倒是要好好想出個辦法來。
鄧懷柔目光微閃,問道:“夫人可是想出了什麼妙計?”
衛宣氏執起了酒杯,聽著裡間裡隱約傳來的粗喘聲,笑著說道:“便是再銅頭鐵臂的人也都是有他的弱點,鄧公可要好好想想,那驍王的弱點又是什麼?
鄧懷柔若有所思,一時間夫妻二人詭異地相視一笑……
驍王巡視了新建的河堤後,便帶著飛燕迴轉了淮南的大府郡。
回到闊別已久的府宅,飛燕竟是有種徹底放鬆的心情。京城的驍王府雖大,卻比不過這小宅裡的物件都是自己揀選著佈置出來的。
再說離了京城,也是少了些舉止言語的顧忌。小滿財久不見主人,居然已經長得有模有樣,是條健碩的大狗了。可是飛撲女主人的毛病卻是未改,還像小時一般晃著尾巴在飛燕的腳邊蹭個不停。
驍王的鹽場俱已經是上交了朝廷,因著驍王這般的識情識趣,皇帝也是龍心大悅,立意要拿驍王作個表率,所以對他請求承運淮南鹽務的請求一口應下。
雖然這運鹽不似販鹽那般暴利,可是因著乃是替朝廷運鹽,在苛捐稅務那一塊就松泛了不少,而且船不走空,每次運鹽完畢後,空船還可以裝載當地的物產折返淮南。
驍王知道南藩諸國與鄧懷柔過從甚密,無非也是慎於他的淫威,更重要的是“利”字牽頭。若是可以透過經商與南藩交好,不但是賺錢經商,更是削弱南麓公在南蠻之地的影響。
所以他精心挑選了自己掌控區域的通商線路,重新修建驛站商館,可是在每個月的月初設立南北商集,免了通關的賦稅,一時間淮南這個一向偏頗的荒涼之地,竟是成了商賈雲集的聚寶盆。甚至連天竺的客商,也經蜀地繞道與此採買選購貨物。
只是這樣一來,商船竟是不夠用了,如何能建造更大更能運貨的商船便成了燃眉之急。飛燕寫信給端木勝說明這種情況,而端木勝也親自繪製了新的圖紙設計了吃水更重的大船,並告訴飛燕要按著貨物的不同來安裝船上的高低貨架,才能更合理利用空間。
飛燕聽了見了端木勝的書信,經這師傅的點播,茅塞頓開,立刻描繪下船上可以像抽屜一般來回抽拉組合擺放的貨架,再根據最近運送白酒以及錦布板子的長短重新做了調整,果然這次販鹽歸來,船上足足多了運一倍的貨物回來。而且這貨家在船身顛簸搖晃時,也很好地保護了貨物不致損壞。
這日,她又將船底進行了改裝,學著端木阿大教給她的法子,先讓木匠製成縮小的模型,下水試驗無誤後,才準備去船塢改造。
因著想到一會要在船裡上下來回的走動,飛燕也沒讓寶珠給自己盤束太花俏的髮式。只是學著當姑娘時候的樣子編了一條粗辮子,順在了耳側,又穿了一身胡服改樣兒成的短衫褲裝,看著倒是頗有些颯爽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