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親兒子都是這般,又在接連斬殺了三名貪贓較為嚴重的封疆大吏後,京城裡的百官們心裡都敲起了邊兒鼓,這時皇帝又一道摺子,凡呈貪贓枉法者,皇恩浩蕩,網開一面,只需入夜去國庫司處退回贓銀,十萬以上者,可以既往不咎。
說知道皇帝的名單裡握著誰的名姓啊?這道聖旨一出,眾位臣子們都如同撈到了救命稻草,紛紛入夜時,牽著車馬去國庫司退贓。
一時間,驛站變得清清冷冷,國庫司重地門前門庭若市。
眾位臣子的家宅裡變得有些空蕩,所以最近京城甚是流行樸素之風。那柞蠶絲雖然柔軟,卻不易上色。製出的新衣看上去也不是那麼招搖,加上價錢照比南桑蠶少了一半,一下子成為了熱捧。
可是養蠶的蠶戶驟增,桑樹卻是一時無法植出。尉遲飛燕的那千畝桑樹是皇帝新政剛一公佈便入了手的,期間又是不斷從驍王府挪來銀子高價收購桑田。二個月後便是養蠶時節時,附近的蠶戶們自家的桑樹葉不夠吃,便要從飛燕那裡購入。
尉遲飛燕也沒有提價,只是同蠶戶們擬好了契約,等到剝繭時,要平價賣與她的絲綢鋪,這樣一來,便是將京城一代的蠶絲大部分原料壟斷了,然後她再轉手高價賣出,其中的差價便賺得甚是飽足。
晚飯後,驍王正端著剛剛從茂縣抄寫的賬本,一頁頁津津有味地看著,只覺得這商婦的小算盤打得甚妙,六百兩銀子的本錢,短短兩個月的時間,竟然壟斷了京城的絲綢行當,照著這麼一看,轉手之後的紅利一年竟有上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