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嘴唇一陣刺痛,竟是被宣鳴狠狠地咬破,然後吮著那略帶著甜腥的血液,似乎是要將她盡數滴吞噬到腹中。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誰準你去死了……”當好不容易結束這略顯野蠻的親吻後,晉王的神色複雜,突然將她推到了一旁的枕榻之上,臉上又是恢復了往日的文雅卻透著十足冷漠的面具,說了這一句後,一語不發地出了船艙。
那天雖然江面上風大浪高,可是晉王並沒有迴轉入船艙,安慶裹著小毯子,老老實實地縮坐在艙口,輕輕抿著被咬破了的櫻唇,看著宣鳴坐在船頭筆直的背影許久許久……
當船行駛到了沭陽時,需要換船上陸路行走。
宣鳴知道他從宮裡偷出安慶後,那齊帝霍尊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只有快些離開大齊的國境才是上策……
此番舉動實在是太過冒險了,宣鳴心知自己其實更應該棄了安慶,也好轉移下追兵了視線。可是明明知道什麼才是最好的,卻遲遲不能做決斷,他變得有些再也不是那個曾經的晉王了。
果然,當他到達了自己舊部經營的客棧時,就覺得情形有些不對了。此處太過安靜了,每一個進店出入的旅客都面色嚴肅。
就在他心道不好準備離開之時,整個客棧已經被埋伏的官兵保衛的水洩不通。
而齊帝霍尊霆頎長的身影竟然出現在了客棧錢,因為畢竟要緝拿的是竟然是他心心念念要手刃的前朝逆賊!更是敢拐帶他親妹的亡命之徒。
這宣鳴幾次三番地陷他於危難之中,更是差點要了他的性命。對於霍尊霆而言,這時生平的宿敵,若是不能親手隔開宣鳴的喉管,感受鮮血噴濺在臉上的快意,便是帝王也當得不甚暢快!
而今,這宣鳴竟是自投羅網,讓霍尊霆升起久違的狩獵之心,便安排佈局後,連夜乘坐著改良的快船來到此處,果然等到了賊子宣鳴。
安慶心內最怕的一幕還是不期而至,她突然抓住了宣鳴的手將他放在了自己的喉嚨處,小聲地說:“晉王快些走,一會莫要管我。”然後便是拼命地大叫‘不要過來!”
果然這麼一做,那些個官兵都遲疑地停住了腳步。可是霍尊霆的眼睛是何等銳利?一早便看出了安慶的小動作,一雙如鷹的厲眼直直瞪向了安慶。
竟是逼得安慶不敢抬頭去看二哥。
看著做了盾牌遮擋著逆賊的妹妹,霍尊霆緩緩地開口道:“安慶,不管你記不記得,你都是的大齊霍家的女兒,你這般維護他,豈知他是想要霍家兒女的性命,你可是對得起與你血肉相連的親人?”
聽到了霍尊霆的話,安慶身後的宣鳴卻是笑了,他本就生得極美,這刻意的微笑卻是有些月下綽綽的妖氣,他慢慢地地伸出另一隻手,反客為主地將安慶攬在了身前,臉頰刻意帖服著安慶軟嫩的臉頰,衝著霍尊霆儒雅地一笑,可是捏著她脖頸的手卻輕浮地撫摸上了她嬌嫩的臉頰:“你們霍家不過是給了她一副肉身罷了,這麼多年來,大齊嬌貴的公主一直養在我的身邊,她的吃穿用度無不是經我之手,便是一笑一顰言談舉止,也是有著本王的喜好特性,若不是我當初在荒漠的木箱裡救下她,如今的安慶公主不過是一具骸骨罷了。
她最無依無助時,你們這些個骨肉至親又是在哪裡?到如今卻是大義凜然地叫她辨別奸雄,霍尊霆,難道你不知在安慶公主的心中,我可是比你這個親兄盡職得多,你就是這樣為難著你的親妹嗎?”
霍家二郎自成為帝王后,已經是許久沒有聽過這麼流於浮表的辛辣嘲諷了,大齊皇帝霍尊霆覺得還真是有些不適應,對著宣鳴激賞的一笑,突然抽出了腰間的寶劍朝著宣鳴身前的安慶直直地飛射了過去。
霍尊霆至今還保持著天天習武的習慣,身手不減當年,那一劍飛快地直直來到了安慶近前。眼看夾帶了劍風的寶劍飛射了過來,安慶早就嚇得呆立不懂,直到宣鳴猛地將她推到了一旁,可就在宣鳴推開了安慶的的那一瞬間,那柄短小的寶劍已經伴著嘩啦啦的聲響又被拉拽了回去。
原來霍尊霆的這柄劍乃是劍尾帶著鎖鏈,雖然彈射得甚是兇猛,其實可以隨著心意施展腕力拉回。
就在霍尊霆拽回鏈劍的那一瞬間,宣鳴臉色未變,眼內閃過一絲懊惱。關心則亂,也就是那瞬間之後,他也是醒悟過來霍尊霆如此狠厲的真意乃是試探著自己,可是方才危危急關頭將安慶推閃在一邊時,實在敗露了自己的真意,落居了下風。
既然露了底,宣鳴也不欲與霍尊霆廢話,腳下用力,幾步撲了過來,出拳向霍尊霆的面門打去。霍尊霆身子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