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因為這普天之下,只有他這個閹人,即便把持朝政,也無法登基為帝,無法將血脈融入皇族,一輩子都需要傀儡。
其餘無論她身後是誰,得了大權,傀儡還要來做什麼?
可閻溫一想到這些時日,小傀儡都是抱著某種目的接近他,心中就一陣沒來由的拉扯。但他善於自苦,也不想去認真分析這種感覺來源何處,因何而起,只將所有憤怒和無處安放的不知名情緒都一口嚥下,咬著舌尖,滿嘴血腥的謀劃著如何反向利用這枚棋子。
若是小傀儡真心投靠,閻溫決定給她一個機會。
十九不知道這一會兒的功夫,閻溫已經把她劃到了敵方陣營,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的“奸細”。
她此刻正在腦中,一遍又一遍的仔細回憶關於那個噩夢,茶水閻溫沒喝,按理這一劫應該過了,但她生怕除了茶水之外,還有什麼其他的錯漏之處。
閻溫看著她閉目靠在車壁,心中如同堵了一塊冰冷的大石,墜的他脊樑都要彎了,連鼻子都有些發酸。
再不想承認,他也確實對十九卸下心防,無論是一開始是覺得她像自己阿孃也好,還是後來覺得她這個人逗趣,所以許她在眼前晃來晃去,看著她犯蠢也罷,閻溫到底是動容了的。
他一面心裡憋屈的要爆發,一面又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讓自己清醒下,玩了這麼多年的心思,到最後險些載在一個小東西手上,閻溫想想便是後脊發冷,恨死了沉溺其中的自己,果然這世上哪有一個人,會無緣故的對另一個人好……
閻溫想起溫清平曾說過的話,他說自己看似心狠手辣,唬人還成,可內裡如藕絲般勾勾纏纏,不該走苦路,該是個天生天養的貴公子,那樣便肯定是一個名動天下的風流少爺。
他想起溫清平臨死前拍著閻溫的臉道,“算你狗運,沒與你乾爹我對立兩面,否則……”
否則什麼,溫清平沒能說完就走了,閻溫曾經嗤之以鼻,現在想想,溫清平說的沒錯,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