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了好一會兒,閻溫只是擰著眉皺著臉不吭聲。
“爸……”十九叫他一聲,他滿臉戾氣的抬頭,十九硬著頭皮說,“我上樓了啊。”
閻溫也屬實不知道這種事,怎麼再細說,況且無論說什麼,他都無法站在什麼“為你好”的制高點上,因為他他媽的本身就思想不純。
閻溫揮了揮手,十九上樓,閻溫看著她噔噔噔的背影,面露苦澀。
喜歡上自己親手養大的小崽子,閻溫不想當畜生,他想當個人人,否則從前那些單純的想做個好父親的行為,到現在就都變成笑話,甚至會被他的做法汙染的極其不堪。
但是閻溫真的往她身上傾注了太多的感情,他一輩子感情稀缺,和自己的父母都寡淡的很,這輩子長到現在,做的最專注的事情,就是養一個孩子。
你總盯著一處看,看的太久,成了習慣,習慣戒不掉,以至於這種關注,在什麼時候悄悄變質,都不知道。
要不是一年前……那次偶然間十九感冒,他給人試個額頭溫度,不自覺的上了嘴唇,並且在發現之後,心險些從嗓子蹦出來,閻溫都不會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心思。
好在那時候小東西燒迷糊了,不知道,可是他當時可是震驚到整整失眠了三天,又找一幫狐朋狗友,喝了半個月的大酒,出國兩個月,這才將自己調整回原樣。
而現在,正是小東西臨近高考的重要階段,她不光叛逆,還竟然敢隨便拉著人開房了!
閻溫想發火,可是他站不對立場,因為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他想吃人,想摔東西,想暴跳如雷,都不是因為他作為一個父親,想管女兒談戀愛和男友親密怕吃虧。
這都什麼年代了,戀愛自由,況且十九已經成年了,她向來比同齡孩子成熟,她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他真的沒理由這樣幾次三番的抓人,一點不給臉。
他知道自己這麼做,就只有一個理由,他他媽的醋缸子泡澡了!
快要溺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閻溫:她喜歡小雞仔,我怎麼辦?!減肌肉?
作者:你只有削骨剔肉一條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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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氣球差不多吧,吹到程度就炸了,這次先炸的是大人。
第71章 咚的一聲
這次談話; 不出意外; 再次無疾而終。
十九上樓睡覺,閻溫在客廳裡整個人變成了一顆活體檸檬; 還是青檸。
他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然後拿過手機,在一個平時要好的幾個哥們建的一個小群裡面發訊息。
馬兒不能跑; 馬兒得吃草:出來喝幾杯。
很快群裡有人回話。
燈火闌珊處的我:這怎麼?又喝,你才剛回家啊; 你家那小祖宗又怎麼你了?
向天再借一萬年:這群裡快成了他孃家群了,動不動就拉人訴苦,成吧; 城北見。
燈火闌珊處的我:我小情兒剛才跟我火了,說你才是我的真愛,我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我從她被窩爬出去; 和你喝酒了。
馬兒不能跑; 馬兒得吃草:少他媽廢話,城北; 305房。
底下刷了一長串的操,但是沒什麼特殊事情抽不開身; 群裡幾個人都來了。
哥幾個基本上都是從小一起長大; 對於彼此相熟到一撅屁股; 都是看出對方拉幾個糞球的程度。
進了包房,一見桌子前面已經擺了好幾個空瓶子,看見那個抱著話筒期期艾艾的唱“我的愛都是為你準備”的男人; 就知道他又是被刺激了。
幾個人自顧自的倒酒,根本沒理會他,閻溫自己抱著話筒唱了一會兒,這才關了音響和閃燈,坐回了桌邊。
是的,幾個三十幾歲的男人,老算不上,但是年輕也確實不年輕了,每次來這裡,不找陪酒,不跳舞,更不唱歌,就開個房,個幾個關起門來喝酒聊天嗑瓜子。
從小的情誼,總是和後來遇見的不同,這些人大多是上學時候的同校同班甚至同寢,家都在業城,出去上大學也沒斷了聯絡,現在都回到業城發展,都混的還算不錯。
“要我說,孩子成年了,也不存在道德罪惡,就收了算了,你看你窩囊的,我都想踹你!”一個西裝革履,卻領帶歪到肩膀的男人先開口。
閻溫眼皮都沒撩,只是搖了搖頭,端著一杯放了白酒和雪碧的深。水炸。彈,一仰脖喝了,緊緊擰眉,苦酒入喉心作痛。
哥幾個你勸幾句,我勸幾句,勸的也並不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