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劉海,難以自控的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親吻。
十九幾乎被他親傻了,直愣愣的,閻溫親完了也心臟也像是要蹦出來似的,都不敢開口說話,只用手把十九的劉海撥回去,實在扛不住她的視線,用手將她直勾勾看著自己的雙眼捂上了。
兩人甚至比初戀的小青年還要生澀,維持著這樣詭異的姿勢,許久都沒動。
其實他們真的比不上初戀的小青年,因為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東西,還有他們自己豎立在彼此對面的心牆,都是兩人之間無聲的阻礙。
許久,閻溫站的實在是腿又酸又疼,連汗都出來了,他鬆開十九,扭著頭不看她,清了清嗓子道,“腿疼,回家吧……”
十九這才注意到閻溫腿上和手臂上都綁著繃帶,靠著牆,一隻腳站著,一隻腳就沾了個腳尖,她還靠著人抱了這麼久。
這麼多年,她很少見閻溫受傷,傷的這麼重的還是頭一次,心疼的眼淚差點湧出來,趕緊胡亂應了一聲,然後跑到不遠處撿了東西,這才到路邊打車。
閻溫靠在牆上,看到了她抹眼睛的姿勢,深深的吐出一口氣,舔了舔嘴唇。
看著她打到了車,又快步的朝著自己跑的時候,閻溫清晰的聽見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他閉了閉眼睛,覺得有些東西,真的藏不住了。
從山上摔下去的時候,在山林裡掙扎的那麼多天,在被獲救送到醫院之前,他唯一想的,就是這個小東西。
三十幾年的人生裡面,閻溫雖然缺乏父母的愛,可是他卻並沒有因為這樣,就變成一個冷漠的人,他有很多可以交心的朋友,有愛好,有事業,他的人生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來看,堪稱完美。
他總覺得,自己就算某天不小心,真的死在哪個深山老林裡,也算是魂歸天地了。
但是真的從山上摔下去的一刻,他感覺到了劇烈的恐慌。
他怕死,怕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了,不因為別的,只因為他家裡還有個小東西。
他還沒有告訴她兩人已經沒有了法律上的親屬關係,他甚至都沒有嘗試過問問她,願不願意換一種方式,和他再做家人。
為什麼不呢?
他摔下山,在地上翻著爬不起來的時候,都在一遍遍的問自己,為什麼不呢?
生命這麼短暫,這麼脆弱,他好容易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