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對他有所企圖。
十九記得那個晚上,行宮的一處陰暗角落裡,樹影被風搖擺的如同惡鬼狂舞,她假作逃跑失敗被抓回,跪在閻溫的腳邊,抖得如同風中落葉。
卻並不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興奮。只因為她能這麼近距離的聽見他同自己說話。
那晚閻溫說了什麼,都承諾了什麼,十九一句都沒有記住。
十九當時只問了一句,若是她做了女皇,是不是天下想要誰誰就是她的?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但是從她答應做閻溫的傀儡,直至她登基成為女皇,這一路上,十九親眼看著他屍山為盾白骨壘路,一步步將她推上大位,也徹底怕了這個真閻王。
閻溫根本不是她一個傀儡,隨隨便便的張口就能要的人。
十九毫不懷疑,若是她提出那種要求,面前的這個人能將她拉上至高之位,也能眨眼將她親手推入深淵。
十九隻能收斂自己的妄想,乖乖的做一個傀儡,這樣才能三五不時的見一見他,甚至像如今這樣,和他如此貼近。
只不過十九並不滿足於現狀,宮變之後,她本來可以憑藉自己的特殊能力躲藏得很好。
等到皇權旁落,屆時天高海闊,十九生如雜草,沒有她不能紮根的地方。
她親手斬斷自己的翅膀,心甘情願的作為閻溫的傀儡,做了天下最大的靶子,她想要的東西就算不能抓在手裡,總要碰一碰才能甘心。
“陛下在看什麼?”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炸響,十九的思緒瞬間被拉回。
她慌忙將視線從面前人的唇上移開,胡亂的落在大殿上正跪著的人身上。
“看他。”十九伸手指了指地上跪著的人。
身邊的人從內侍的手中接過膏藥,用手指蘸了一些,輕輕塗在十九臉上被搖花撞開的小口子上。
“陛下似乎看他許久了,可是覺得不錯?”
比藥膏還要冰涼的手指,在臉上游走。
十九動了動唇,寬大的鳳袍中緊緊攪著手指,半晌沒有回答。
閻溫塗完了藥膏,遞還給小太監,伸手整理了一下纓綴,再出聲,語氣比剛才更沉了一些。
耐著性子又問道:“陛下今日可有心儀之人?”
鳳袍裡面,十九的指甲刮破了自己的手心,心中聲嘶力竭在喊——我心儀的是你!
她咬了咬發顫的嘴唇,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轉頭直視上閻溫的眼睛。
高聲說道:“朕心儀的……”
十九對上閻溫似乎無時不刻不帶著冰霜的雙眼,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慢慢將手朝殿中跪著的人一指,“就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 開坑啦!歡迎跳進來!作者拿著鐵鍬站在坑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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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檔文
《渣了病嬌男主後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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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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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軒:好的,你等等,(從兜裡掏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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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笙/假笑:我跟你鬧著玩呢,我愛死你了,麼麼噠。
#孽緣不是你想斷,想斷就能斷#
第2章 病的下不來床
萬般無奈,十九隻好指向殿中正跪著的男人,因為她已經在閻溫的聲音中聽出了不愉。
這侍君已經選了一整天,她要是到最後一個都沒選出來,惹閻王不高興了,十九又要月餘“偶感風寒”連床都下不來,更別提見他了。
果然,十九指完了殿中的人,閻溫極輕的吁了口氣,語調也揚起來一些,慢幽幽道:“御史次子蕭雲庭,六藝在皇城的公子中拔尖兒,品貌也……”
閻溫看了看蕭雲庭已經白的像剛從水裡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