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的、彈彈的,她面板天生的好,手指接觸到的一小片地方,亦是滑溜溜的,捏得陸二郎忍不住上了癮,一下接一下,雖然不敢使力,但因次數多了,那接觸到的地方,也不免微微泛白。
這下子,寶如是真的羞惱了。
陸二郎力氣不大,雖然被捏了,卻也並沒有疼意。可是……可是,被揉捏過得地方,卻像是著了火一樣,徹底燃燒了起來。
她長這麼大,還從沒被男人揉捏過臉呢,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她的相公。
明明早上的時候,相公還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一回到房裡,就變得這麼壞了,專想著欺負她。
雖然這種欺負,跟堂哥堂姐那種欺負決然不同,她心裡甚至還有絲樂意,可是……可是,在這個人面前,寶如忍不住又想委屈。
“我、我、我……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寶如氣的轉過身,小腦袋認真想了半天,卻也只想出這麼一個威脅的招數,那就是再也不理陸二郎了。
陸二郎見她露出小孩子的一面,越發覺得好笑。
看你一會兒還理不理我!
他直起身子,見寶如不再像剛才那樣傷心了,心裡放心,不由得又想逗弄她。
“好啊,不理就不理。”
他語氣十分的隨意,說著話,陸二郎又揹著手,抬腳就從她面前走開了,慢騰騰挪步到喜床邊坐下,腳步聲也一頓一頓的,像是故意踩出來,引起她注意似的。
身後傳來動靜的時候,寶如忍不住又想回頭看他。可是,等那抑揚頓挫的腳步聲傳過來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便又恨恨的想,白天的時候,有娘在,要是不理相公,娘就該傷心了,那自己還是勉為其難,繼續跟他說話吧。可是他這麼戲耍自己,實在太惱人了,那就……那就今天晚上,絕對不跟他講一句話!
這樣想著,身後一陣脫衣蓋被的聲音,想來是陸二郎上床去了。沒等寶如反應,便聽他懶懶的聲音又傳過來了。
“那娘子,你不理我,我也就不理你了,免得你繼續生氣,萬一明天再跟娘告上一狀,說我欺負你,那我可就慘了。咱們夫妻既然沒話可說,那就早點熄燈,上床安歇吧。”
話剛出口,寶如繃不住,終於是轉過了身子,衝著身後的陸二郎,又嬌又軟道:“我才不會告狀,我又不是……”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告狀都是小孩子玩的把戲!
心裡的這句話,在轉過頭看到陸二郎的那一瞬間,卻說不出來了。
只見他側身躺在床上,一側手臂支起來,手肘撐著床鋪,大手則捧著一側臉頰,就這麼歪著頭看她。身上的薄被只是蓋到了前胸處,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妖孽!
妖孽這個詞,寶如形容不出來,她只是覺得好看,尤其油燈一照,若隱若現的光暈下,整個人都泛著柔和的光芒。
“不是什麼?”
見自己的一番努力,總算是引起寶如的注意了,陸二郎得意笑了笑,拍拍身旁的地方,笑道:“娘子,快上床歇了吧,明日可還要趕回林家村呢。”
寶如的注意力,瞬間從剛才雜七雜八的事情上,轉移到那張喜床上。
她怎麼忘了,如今他們兩個已經是夫妻了。
昨晚陸二郎病著,寶如並不覺得有什麼,但是此刻,面對已經醒來的丈夫,尤其這個丈夫還幾次三番調戲她,再看到那張床鋪,心裡便微微慌亂了起來,又有些難言的期待。
成親的時候,娘只顧著哭她命苦,又想著陸二郎很難醒過來,便沒跟她說該怎麼做夫妻。
但是洞房這件事,寶如並不覺得有什麼難的。
鄉下里,婦人們沒個顧忌,免不了有人愛說個葷話。寶如記得,河邊洗衣服的時候,有婦人曾經說過,這洞房花燭夜,夫婦首先是要親一會兒,再一同躺在床上,共枕睡上一夜,那娃娃便會趁著半夜沒人注意的時候,從腳底板揣到新娘肚子裡去。
那婦人是個頂頂靠譜的大嬸,對於她的話,寶如自然也是深信不疑。
這會兒,看到躺在床上衝自己招手的陸二郎,寶如想起那大嬸的話,注意力不免就放到了他的唇瓣上。
薄薄的雙唇,線條極為柔和,此時在燈光下,唇色也不再像白日那般蒼白,反而十分的紅潤,看著,像是合在一起的兩半櫻桃。
比起其他人,甚至是她自己的,都要誘。人的多了。
寶如抿嘴笑了笑。
雖然,剛剛他說話氣人,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