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郎君面上清淺的笑容,小七在心中為女郎默哀。府中誰人不知,三娘子和女郎的關係。
三娘子倒是非常樂意見到女郎,一天不戲弄一下女郎,三娘子就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也只有女郎傻傻的會被她愚弄,還當她是自己的好姐妹。
果然郎君的銀子不是人人能訛的,女郎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不報應馬上就來了。
“還有,你繼續對女郎實行嚴密的監控,她的任何動向都要及時地向我彙報。”聽到這一句話,小七的臉頓時耷拉了下來。這幾天郎君為什麼對女郎如此關注,他有一種預感,這個活計他好像永遠也擺脫不了了,他怎麼會這麼命苦。
小七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苦著臉,問出了口,“郎君,這事能不能換一下人?我手頭上還有不少要事。”
話還未說完,他就感覺到一道冰冷地視線向他掃來,忙急道,“郎君,稍待片刻,我馬上去接女郎……”
相對來時的輕鬆,小七覺得現在的步伐真是沉重的不行。他堂堂金陵城的大武士,居然淪落到如此地步,小七不禁懷疑是不是郎君又招納了新的武技高手,所以借了個藉口,才派他去幹這麼掉身價的事情,小七內心惴惴不安。
心想著等小白回來了,問他一下。這次招攬的人才當中,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比他們還出挑的武技高手。小七一路暗思,一路騎著馬向“迎客來”奔去。
小七趕到“迎客來”的時候,薛青衣正用完早餐,和簡秋白約定下了下次去定國公府的時間,就和他匆匆告了別。
薛青衣和靈兒一同踏上了小七準備好的馬車,小七也隨即翻身上了馬。
這一次小七沒想到女郎居然會這麼配合,郎君交待的那套說詞,瞬間便沒了用武之地。
郎君這次顯然是失策了。
一路上,靈兒坐在馬車內嘻嘻哈哈的,興奮異常,像一隻百靈鳥兒嘰嘰喳喳的就沒有停下來過。薛青衣含笑看著她,默默地想著心事。
一會的功夫,馬車便來到了寧國公府。寧國公府門口,兩座巨大的石獅子,就像兩座大山一樣,壓在了薛青衣的胸口,薛青衣深吸了口氣,拉緊了靈兒的雙手。
守門的門童一早被告知,六娘子今日歸府。便早早地開了府門,這六娘子雖然驕橫無禮,但深得國公爺的愛戴,府內眾人卻是不敢輕易怠慢。
馬車長驅直入,一路暢通無阻。到了流霜亭的時候,一個穿著嬌黃色開衫的女子的從路邊直衝了出來,站在了路中央,雙手一橫,攔住了馬車。她的身後跟著二個奴婢,和她一樣,滿臉的得意。
這個女子便是寧國公府二房庶女蕭明珠,也是蕭玉的庶姐。她的肌膚細膩,容顏明豔,動作卻是肆意而張揚。
要說到驕橫跋扈,府中沒有人能出其左右,比這蕭玉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這些不足為外人道也,不像蕭玉那樣名聲臭的人盡皆知。
那蕭明珠的姨娘是當家老太太肖氏的侄女,由了這層緣由,再加上老太太萬般寵愛。這一對母女在府中一直作威作福,狐假虎威。
便是連那二房的當家權,也被祖孫三人奪了去,掌握在了肖姨娘的手中。這更加驕慣了蕭明珠在府中的肆意的行為。
在府裡蕭明珠她天不怕地不怕的,要什麼就有什麼,當然有個人除外。只見這個小主兒拿著隨身攜帶的小皮鞭往地上奮力抽了幾下,頓時啪啪聲不絕於耳。
一聽到蕭玉那個蠢貨為了區區一個奴婢居然訛了那人一萬兩黃金。蕭明珠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拿起手中的小皮鞭抽死她。
她衝著馬車威嚇道,“蕭玉,你給我出來。這幾日你在外面倒是逍遙快活,你都不知道府裡因著你都鬧翻天了。你的膽子可真是大,膽敢訛了二哥哥一萬兩黃金,此事祖母已經知道了。”
車內,靈兒眨著純真的大眼睛,雙手緊緊地握住薛青衣的衣角,緊張道,“姐姐,外面是誰?她為什麼要攔住我們的馬車,大喊大叫的?”
薛青邊拍了拍靈兒的手,安撫道:“靈兒,莫怕。一條攔路的狗罷了,姐姐這就解決了她。以後你若遇到這種狂吠的狗,不要理她們就是。”薛青衣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她們啊,這裡有病。”
此時,馬車外那道聲音更加急躁,小皮鞭抽動的更加厲害。隱約中還有一點躍躍欲試的興奮,“蕭玉,你快下來。祖母都被你氣病了,我帶你去見祖母,你和祖母賠個不是,有我在一旁幫襯你,興許祖母就饒過你了。”
靈兒聽著車外的聲音又起,嘻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