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決不了事情。
肖姨娘聰明、能幹又有手腕,不像她那個娘笨笨的,一點事情也做不好。
所以對於自己的孃親和肖姨娘來說,她更加願意親近肖姨娘。
簷下的小童古怪地望了她一眼,蕭玉擦了擦已經花掉的面孔,對著小童怒罵道,“狗奴才,看什麼看,小心我叫祖父挖了你的狗眼。”
說完,跺了跺腳衝進了風雪當中。
簷下的小童望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這個小娘子氣性實在太大,他不知該嘆她的可憐還是惱她的可惡。
……
秋水苑內,藍衣婢女仍規規矩矩地跪在冰冷的廳內,她的小腿雖然酸痠麻麻,膝蓋也跪得生疼,但在肖姨娘和蕭明珠面前,她是一動也不敢妄動。
她知道這是對她的懲罰,如果她不聽話,那等待她的將是比這更嚴厲的懲罰。
而肖姨娘和蕭明珠倆母女對這個藍衣婢卻視而不見,母女倆個正商量著派誰去挖簡秋白的老底。
兩個人正暗中謀劃著,院外守門的小婢女的聲音傳了進來,“哎呀,小娘子,您不能硬闖啊,肖姨娘和三娘子現在正有事商談著呢,先容我稟告一番。”
“好你個賤婢,什麼時候我進姨娘和三姐姐的院子需要通稟了,你還不給我閃開,不然我就不客氣了。”蕭玉粗暴的聲音也隨之傳了進來。
母女兩個對視了一眼,在各自的眼睛裡看到了驚訝之色。
接著院門就被人大力地開啟了,身著一件雪白狐狸毛大氅,頭髮散亂,滿身髒兮兮的蕭玉就這樣毫不設防的出現了在了眾人的面前,她身後還跟著一個漲紅著臉,滿臉不知所措的小奴婢。
“姨娘,三姐姐,我要進來見你們,這個小奴婢竟然膽敢攔我。”蕭玉一進來,就指了指身後的那個小奴婢直接向肖姨娘和蕭明珠告狀。
那小奴婢怯怯地抬起頭對肖姨娘道,“稟姨娘,小娘子非要闖進來,奴婢實在拉不住她。”
肖姨娘對其擺了擺手,小奴婢恭敬地退了下去。
肖姨娘看著頭上還沾著雪花,滿臉滿身溼搭搭的蕭玉,嘴角微微一勾,訕笑道,“喲,這是吹了什麼風,居然把小娘子吹到我們這小小的院子裡來了。”
“姨娘,你不知道,今天刮的是西北風啊,不然能把人刮到我們這來。”蕭明珠好笑的看著一臉狼狽的蕭玉,和肖姨娘一搭一唱道,“嘖嘖嘖,蕭玉,你是去雪地裡打滾了嗎?瞧瞧,你那繡花鞋,裡面全是雪水了吧,你居然還穿得進去。”
蕭明珠走到蕭玉身邊,耍著她那根心的小皮鞭,繞著她走了一圈,由頭到腳打量了她一圈,嗤笑道,“蕭玉啊蕭玉,你現在還有閒心情管一個小小的奴婢,我真該給你一面鏡子,讓你好好瞧瞧你現在的樣子。你這算是高門嫡女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哪兒來的乞丐,瞧你那髒樣。”
蕭明珠一臉嫌棄地看著她。
“姨娘,三姐姐,你們怎麼了?為什麼這樣對我?玉兒做錯什麼了嗎?”蕭玉兩眼汪汪,淚水止不住向下掉。這兩天她已經夠憋屈了。
她不知道她不在寧國公府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大家對她的態度都變了。
“喲,這麼就哭了,受委屈了?想想你都做過些什麼,你還有臉來問我們。”肖姨娘一掌拍在旁邊的案几上,震得上面的茶具乒乓作響。
藍衣婢女和在場的奴婢們紛紛低下頭去,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她都做過些什麼,她不知道啊。蕭玉當真百口莫辨,心裡把薛青罵了個要死。她到底對她們做了些什麼,讓她們兩個如此對她。
她好不容易和姨娘搞好關係,這一下全給她破壞掉了,今日還害得她如此地丟盡臉面。
蕭玉緊緊地攥緊了雙手,薛青衣最好不要讓她遇見她,否則她非撕了她不可。
“姨娘,三姐姐,我真不知道我對你們做了什麼錯事,落水前一個月的記憶我全沒有了。我身體一好,就急急的來找你們了,在我心裡一直把姨娘當成自己的孃親。”
蕭玉還是把蕭振赫的話聽進了腦子裡,沒有把實情告訴肖姨娘和蕭明珠。
她上前一把抓住蕭明珠的手,急切地解釋道,“三姐姐,你應該知道我怎麼對你的,我可真把你當成親姐姐啊。但凡我蕭玉有的,三姐姐喜歡的,哪一樣東西我沒有給三姐姐啊。”
蕭明珠扯開她的手,一把推開她,冷冷地道,“蕭玉,你別再給我裝了,以前我們就是被你這副蠢樣子給騙了。你現在又來玩這一手,你以為說一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