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進來時就看見蕭銳端坐在營帳正中的小几前,几上攤著一張江陵城的佈防圖,小寶則是盤腿坐在蕭銳跟前,見小七進來回頭對他擠眉弄眼,看小寶這神情,小七就知道,小寶這是還沒有開口,求他相助呢,小七懶得理他。
“郎君,這荒效野外也弄不到什麼好吃的,我烤了一點野味,您嚐嚐看。”小七開口道。
“恩,放下吧。”小七放下銀盤後,垂手站在了一旁,急的小寶直眨眼,小七卻是如老僧入定一般不動了,小寶直想揍他一拳。
兩人這間的你來我往蕭銳一點不落地看在眼裡,不由失笑,他從城防圖中抬起頭,道,“你們有事?”
“恩,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小事。”小寶呵呵笑道。
“沒事。”一旁的小七面無表情的說道,小寶的話氣得小寶差點吐血。
“有事就說吧。”蕭銳好整以瑕地看著他們兩個。
“那個……”小寶的話還未說完,忽然,營帳外傳來了驚馬的聲音,小七小寶對視了一眼,收起了玩心,面露警覺,小七即道,“郎君,我出去瞧瞧。”
蕭銳對他擺了擺手,小七急速退了出去,不一會的功夫小七就帶著一個喘著粗氣,滿身疲憊的黑衣人進來,那人進來後,立即對著蕭銳單膝跪地,急道,“郎君,太子那邊有大動靜,太子殿下已經派了手下的幕僚李欽落隨同廖遠將軍手下計程車兵連夜從金陵城出發向江陵進軍了。”
“郎君”小七滿眼憂色,欲言又止,蕭銳抬手製止他,對跪著的黑衣人說道,“你繼續說。”
“屬下探得的訊息,太子殿下準備劫了九皇子殿下的米糧,再趁九皇子和柔然將領對抗之時,趁亂暗殺九皇子殿下。”
此話一出,小七和小寶面上俱是一變,國家存亡的時候,太子殿下不積極應戰也就罷了,居然這時候搞起了內訌,這跟裡通外敵有什麼區別,這是謀逆的大罪啊。
蕭銳面上的神色不變,繼續問道,“李欽落他們現在到哪了?”
“就在離我們三百里外的杏花村裡落腳,明天傍晚這個時候應該就能達到江陵城外了。”
蕭銳修長的手指在小几前有節奏地敲擊了起來,對小七道,“你先帶他下去休息,再把陶亮、李遠給我叫進來。”
小七和黑衣人告退後,小寶湊到蕭銳身邊,道,“郎君,小寶此次回來聽說郎君已經做上了太子殿下的上賓,太子殿下為了與九皇子殿下爭那高位,此次如此不顧大局,原來我還當他是塊爛泥,現在只覺得他連爛泥也當不上”
小寶在地上狠狠地呸了一口,“這等汙泥給郎君當踏腳石也不配,白白地汙了郎君的名聲。”
他家的郎君,即使不靠著這塊汙泥,也完全有本事在朝堂之上闖出一條道來,太子姬禮如此所為,讓小寶很是不恥。
早在知曉薛青衣心中的想法時,蕭彥心中的想法就產生了動搖,這段日子他也想了很久,他此次前來江陵城心中就已經有了決斷。
蕭銳目如寒星,點頭道,“此事我心中已有計較。”
說話間小七已經帶著蕭銳手下兩大幕僚陶亮和李遠走了進來,此兩人長得儀表堂堂,能文能武,是蕭銳手下當中的少年英傑,從蕭銳進寧國公府起就一直跟在蕭銳身邊,為他出謀劃策和他的情義非同一般。
蕭銳舉手道,“太子舉兵的事情,你們應該聽說了。”
陶亮和李遠點了點頭,“想不到太子殿下這塊朽木如此陰險,他是完全不顧江陵城中的百姓,為了自己的野心,陷百姓於不義,朗君準備如何行事?”
太子殿下如此作為,陶亮和李遠深信蕭銳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李遠”清冷的語氣在營帳內響起,眾人目光一凜。
“屬下在”見蕭銳點名,李遠站了出來。
“你速帶兩個護衛,去九皇子的營地,和九皇子說我有急事要求見他,一個時辰之後我在九皇子營地和他碰面。”
蕭銳又把目光落在了陶亮身上,“陶亮,你再帶幾個探子去杏花村,時刻監視李欽落那邊的動向,一有訊息馬上回來稟告。”
“遵命,屬下告退。”李遠和陶亮齊聲應下,退出了營帳。
“郎君,那我和小七幹些什麼,你總不能讓我們兩個乾坐著。”
蕭炎看著他笑得風輕雲淡,“你不是最喜歡幹些趁火打劫的事兒,姬禮既然這麼喜歡幹毀人糧倉的事兒,那你和小七就先把他的糧先給斷了。”
“嘻嘻,郎君果然懂我。走,小七,咱哥倆馬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