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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個侄女溫柔善良可比自己那個冷血的女兒好多了,蕭玉那個不孝女,他蕭炎真是白生養了她了,想到蕭玉蕭炎就恨得牙癢癢,那個不孝女是不打算認他這個當爹的了,當真是無情無義。
“那是自然的,你放心好了蓉蓉。我和她們早就恩斷義絕了,那不孝女就是求著我,我也不可能再去莊子上見她們。”蕭炎長嘆了口氣,絮絮叨叨,“透過這件事我也是看透了,那不孝女我以前算是白疼她了,養兒本是為了防老,她我是一點也指望不上了。親生女兒還不如你這個侄女呢,至少你還顧念著叔侄情誼,在祖母面前還記得給二叔說項。她呢,不但竄掇著她母親和我和離,現在是連我這個親爹也不認了。”
蕭蓉蓉笑笑不說話,聽著蕭炎如倒豆子一般把在蕭玉那兒受的氣一股腦兒向她倒了出來,末了蕭炎連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他喝了口茶,藉以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見蕭蓉蓉端端正正地坐著,淺笑盈盈,沒有絲毫的異樣,專注地聽他說話。
蕭炎立馬誇口,道,“蓉蓉啊,二叔這是把你當自己的女兒看,才和你說了這麼多。以後,你但凡遇到什麼難事,都可以來找二叔,二叔定當幫你解決。”
蕭炎這一番話說得振地有聲,蕭蓉蓉卻是在心底嗤笑,連自個兒的生計都搞不定的人,還想著自己有多大的能耐,蕭炎還真是可笑又可憐。
不過在蕭炎面前蕭蓉蓉當然不會顯露心底的那些心思,她還指著他來噁心母女呢。
蕭玉再不承認,蕭炎也是他的親爹。這是怎麼也無法改變的現實,而有這麼一個懦弱無能好色而又膽小的親爹一直拖著她的後腿,蕭玉的日子怎麼可能過得順暢。
一個人的名聲何其重要,蕭玉以為憑著三苦大師一句話,就能改變輿論的導向,她也想的太過簡單了。一個粗鄙不堪刁蠻任性,而又不孝不義之人要想在金陵貴女圈中混,簡直就是笑話。
如果藉著蕭炎的口再在坊間數落蕭玉的種種惡行,那就再好不過,蕭玉就是百口恐也難以再反轉世人對她惡劣的印象。
蕭蓉蓉拿出繡帕擦了擦唇上的水漬,笑道,“二叔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侄女一直處在這閨閣之中也沒有什麼難事。倒是聽二叔說六妹妹這樣對待二叔,為二叔感到不平罷了。二叔從小那麼寵愛六妹妹,六妹妹要什麼您就給什麼。小時候她發小性子,您還買了畫眉鳥哄她,我小時還羨慕她來著。”
“羨慕她有二叔這樣一個好父親,六妹妹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要是如我這般從小失去雙親,就該知道親情有多麼的可貴了。”說著說著,蕭蓉蓉就紅了眼圈。
蕭炎沒想到自己在親生女兒眼中淡的不能再淡的父女情,到了蕭蓉蓉的眼中卻是彌足珍貴了。
望著眼前梨花帶雨,溫婉大方的蕭蓉蓉心中不由起了心思。他想了想道,“蓉蓉,要不二叔認你做女兒吧。你看怎麼樣?反正大哥也去世這麼多年了,你過繼到我的名下,這樣我們就是親上加親,你也就不用再羨慕別人。二叔一定待你比親生女兒還好。”
蕭炎越說越激動,他以前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好辦法呢。肖老夫人獨寵著大房,特別對蕭蓉蓉從小就是有求必應,只要認了蕭蓉蓉做乾女兒,那還有什麼大房二房之分,等肖老夫人去了,這國公府還不是明正言順都是他的了。
他就再也不用為沒有銀錢焦灼,煩憂了,蕭炎忍不住在心中為這個想法感到雀躍。
蕭蓉蓉的面上一僵,她沒想到蕭炎居然會生出這樣的心思,他還真當她是無知小兒了,他那綠油油而又貪婪的眼睛怎麼遮也是遮不住了,難怪蕭炎當了二十多年的官,還是原地踏地,毫無建樹,原來他的心思除了女色都用在了動歪腦子上面了。
“二叔,這怕是不妥。冰兒楚楚明珠她們都在呢,我怎麼能再過繼到您的名下,就算我同意,她們也不會答應的。而且六妹妹知道了,又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
蕭炎坐到蕭蓉蓉身旁道,“蓉兒,這你就不用擔心了。這二房自然是我說了算,冰兒楚楚明珠你根本不用擔心。至於蕭玉那就更不用擔心了,我認女兒難道還要經過她同意不成,而且她已經不是國公府的人了,還能管著國公府的人事不成。”
蕭炎接著又得意地道,“我倒是要讓她看看,沒她這個不孝女,我還有這麼好的女兒呢。”
“二伯你怕是不知道,六妹妹在臘八節上拔得了頭香,這幾日在金陵城風頭正勁。現在,六妹妹是完全沒有把我放在眼裡,上午我遇見她和她打招呼,她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