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馨瑤抬起了頭,朝著安安燦爛的一笑,“我這樣挺好的,沒有北堂傲,我過的好或者不好,都是一樣的。”
沒有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在自己的身邊,不論她生存在哪裡,痛苦與折磨都是一樣的。
安安把頭轉向了一邊,看向遠方,“馨瑤,我不能理解。”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馨瑤也朝著安安所望的方向望去,那裡,滿目的鮮花開的正茂。
“你甘心嗎?”安安不由的問道,明明是愛的如此深,卻被迫放棄,甘心嗎?
“路是我自己選的,甘心也好,不甘心也罷,這條路我會一直走下去。”語氣裡,沒有一絲的動搖。
是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吧。
或許,馨瑤跟北堂傲之間夾著的障礙不單單是立雪跟她腹中的孩子,還有北堂傲的欺騙,還有她這副無法生育的身體。
沉默了許久,安安才輕輕的說了一句,“可是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
聞言,馨瑤微微一愣,直到安安說道,“他是跟風離澈一起離開的。”
一句話,讓馨瑤再也不能平靜。
他是跟風離澈一起離開的。
那他們一起離開還能去哪裡?
難道,北堂傲還沒有死心嗎?知道自己在皇宮便想著要藉助白虎的勢力奪了自己?
可是,風離澈哪裡會有這麼好心,難道,他是跟北堂傲做了什麼交易嗎?
“馨瑤,愛是兩個人的事,他還沒有放棄,你又怎麼忍心看著他為了愛而爭扎?”安安語重心長,轉過頭,明顯的看到馨瑤那爽顫抖的雙唇。
她想,這樣便是夠了。
只要兩個人還是相愛的,只要兩個人都還沒有放棄對方,那麼,他們就一定會在一起。
再說北堂傲跟風離澈二人。
以他二人的輕功,從青龍到白虎也不過是花了五日的時間。
北堂傲等不及的拖著風離澈進了戰天齊的將軍府,看到的,便是一個俊澀的人影正手執長劍,隨意起舞。
那人每一劍都看似無心之發,卻是招招強勁。
那被劍氣掃落的樹葉整整撲了一地。
只不過,美中不足的是,那人是左手執劍,而他的右手,卻不見了蹤影,只留下空空蕩蕩的袖子,隨風擺動。
“好劍法。”風離澈忍不住讚歎道,驚擾了正在練劍的男子。
只見那男子回過頭來,那張面孔,赫然就是戰天齊!
戰天齊見到風離澈本想行禮,可是卻看到了風離澈身邊的北堂傲。
頓時,一雙眼眸閃動,散發出駭人的恨意。
“天齊兄。”北堂傲微微有些尷尬,看到那空蕩蕩的袖子,眼裡的愧疚更深了一層。
戰天齊雖然惱怒,卻也沒有失去分寸,當著風離澈的面,他不好太過放肆,更何況,北堂傲還是跟風離澈一起來的,他沒有對風離澈行禮,已經是大不敬了。
“你來做什麼。”帶著怒氣的一句話毫無掩飾對北堂傲的厭惡。
北堂傲又如何會聽不出來。
“天齊兄,我是來負荊請罪來了。”北堂傲微微皺著眉。
戰天齊此刻的態度換做是以前,他早就發起怒來,可是現在,為了馨瑤,為了那四十萬大軍,他不的不忍讓。
似乎是聽到了及其好笑的笑話一般,戰天齊忍不住一聲笑,“北堂傲,你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負荊請罪?”
北堂傲沒有說話,既然是來負荊請罪的,那麼他就已經做好了受辱的準備。
“你可知道,我這隻左手是如何才保住的?若不是我哥,我現在就是一個連吃喝拉撒睡都要別人幫忙的廢物!”
斷臂之痛,這一世他都不會忘記。
許是聽到了戰天齊的怒吼,戰天賜從房間內趕了出來,看到了北堂傲,也忍不住微微一驚。
“怎麼是你?”事情他也已經聽說了,可是他沒有想到北堂傲會親自尋來。
北堂傲朝著戰天賜微微點了點頭,畢竟他救過自己的命。
看到北堂傲跟風離澈站在一起,戰天賜的雙眉更是緊緊的皺起,“瑤兒呢?”
聞言,北堂傲微微垂下了頭。
“你把瑤兒怎麼了?!”本就對北堂傲懷有恨意的戰天齊一聽到跟馨瑤有關,立刻質問道。
北堂傲聞言,抬起了頭,看向戰天齊與戰天賜,“我今日就是為了馨兒而來。”
戰天齊跟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