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文能安邦武能定國,此刻,本想去控制的趙家,竟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給輕視他們的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何顒本來自己想要拉攏南陽那些老牌家族順帶結交的,畢竟袁家的崛起,和他們有千絲萬縷的聯絡,想不到他竟然跟著趙風,還甘之如飴。
今後看來要重新定位自己與趙家的關係,不是控制,而是合作。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來得及,希望趙風心裡面沒有疙瘩存在。
突然,他眼前一亮,曾經顏良文丑在和自己交談的時候說過,趙家,不,是趙雲給他們來過信函,希望雙方有合作。
打仗靠的是什麼?那不就是武將嗎?把他們派過去就顯示了自己的態度。
想到這裡,袁紹心裡順暢多了,當即就讓上神仙醉。
在雒陽城裡,並不止他一個人煩,曹操也在家裡長吁短嘆。
自己還沒下決心,為何趙家在這麼短的時間,就立下了有漢以來最大的功勳?
當是時,雖有衛青霍去病,也不過是帶著漢兵騎馬到胡地溜達一圈,根本就沒造成多大的傷害,全部都是好大喜功的漢武帝吹捧出來的。
滅族,連強大的秦國好像也沒曾聽說有人能辦到,只不過守著長城,與匈奴人對峙。
有個身為前太尉的父親,曹操得到訊息可以說在雒陽城裡都比較早。
曹嵩覺得京城動盪已極,想要回到家鄉韜光養晦,實則為曹家、夏侯家訓練一批文臣武將出來,今後能在紛亂的局勢中,有所收穫。
可是,精兵強卒,是單單訓練就可以成功的嗎?對此,曹操感到懷疑。
已記不清喝了多少酒,好在不是趙家的神仙醉,不然他早就躺下了。
“不行,”他騰地站了起來:“此次無論如何,也要回到老家,勸說父親加入北征的序列。不然,到時候連湯都沒得喝。”
常山國,真定縣,這裡早就成了歡樂的海洋。
不管是認識不認識的,在大街上有人說趙侯的事蹟,都會有一大圈人圍上來,頂著寒風鼻涕長流地聽完才盡興。
“話說趙侯爺一聲令下,眾將士一陣箭雨,可慕容部本身就是虎精。什麼是虎精你們不清楚?就是老虎成精啊!”
“說時遲那時快,趙侯爺抽出隨身的定國刀。你不知道定國刀?那說來話長,我們就長話短說,那是趙國當初立國的一把寶刀,上面被仙人加持過。”
“趙侯大喝一聲:妖怪哪裡逃?只見白光一閃,眾將士再看時,偌大的虎頭掉落在地上。”
這是燕趙風味的大廳,太史慈很是享受這種氣氛,以往感覺有些拗口的真定話聽在耳朵裡,分外親切。
“大郎,他們說的真是趙侯嗎?”太史俊可不敢大聲,生怕別人聽見。
在這片土地上,誰敢說趙家不好,就是皇親國戚都要被罵成狗。
“人云亦云而已,”太史慈放下酒杯:“我們也去湊熱鬧,順便看看師父他老人家。”
啥?要打仗了?太史俊趕緊跑到櫃檯結賬,高興得都想跳起來。
在上谷郡一個集鎮上,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細心地聽著大家正在講述趙侯的故事。
“子義怎麼沒跟去呢?”他從人群走出去,背顯得越發傴僂:“童老兒不是說這孩子和子龍已經認識了嗎?”
任誰都不知道,這個略顯蹣跚的身影就是敢身入王庭的趙無極。
只不過,現在經脈盡毀,成了真正的廢人,武者的自尊,他是不想讓徒弟看到自己落魄的樣子的。
“趙前、趙後,老夫去了以後,你們就去找趙雲吧。”他輕輕咳嗽一下,嘴邊有血絲冒出:“看在老夫的份兒上,今後你們也能殺殺胡人。”
“還是童老兒厲害,隨便教出一個徒弟都能名滿天下。”
突然之間,他腳步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趙前和趙後趕緊上前扶住。
看著面前的兩人,趙無極滿是愧疚,把他們撿了回來,從沒有教過,自己在練武的時候,在旁邊觀看著學了個三招兩式。
“明天,老夫正式教你們,”躊躇了片刻,老人正色道:“今後混不出名堂,就不要打出老夫的旗號。唉,天下間知道老夫的又能有幾人?”
以前不是他不想教,而是自己的武藝,本身就是東拼西湊而來,收下太史慈以後,才逐漸融合成體系。
自感時日無多,老人不想留下遺憾。
蜀郡趙家、潁川荀家、荊襄家族、徐州家族,每一個和趙家有牽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