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也是頗有才名的一個人,卻因為鄭氏舞姬的身份,敗壞了自己仕途的名聲,不堪受辱,自焚於家中。鄭氏以陳晟遺孀身份入侯府,在榮安侯成親第二年,做了榮安侯的妾侍,之後便是被趕出侯府,在外頭的村子裡生下孟雲嫻。
周明雋飛快的分析著閔祁這些資訊。吳國送人來禹國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之後沒多久,發生刺殺事件,繼而行宮走水淳王救人,從時間上來看,對的上舞姬出逃之後改頭換面的時間。所以這個所謂的京城舞姬身份,極有可能是鄭氏出宮之後的新身份。
這些煙花之地本就三教九流匯聚,人的身份也是真真假假,她本也是以舞姬身份來到大禹,在這裡掩藏身份最是合適不過。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就很奇怪了。
昇陽說過,她的母親在離開皇宮之後,就留在了淳王府,做了淳王的侍妾,或許當初淳王願意出手相救,是因為與這個女子有什麼關係,但無論淳王與這個女人之間有什麼,她了結自己給昇陽一個沒有阻礙的前程,所作所為意圖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雲嫻的母親又是為了什麼?
先是與榮安侯的同窗攪在一起,接著又做了榮安侯的侍妾,若真是想本分的度過餘生,何以會落到帶著雲嫻一起被趕出府,住在那樣的小山村的下場?且她對雲嫻冷淡的很,半點骨頭親情都瞧不出來。與昇陽母親的行徑全然不同。
還是說,鄭氏原本也想要重新生活,卻因為那位同窗之死裡面,和榮安侯有什麼關係?
所以她才會以遺孀身份與榮安侯湊到一起,擠進了侯府。
如果將鄭氏的種種行為都以報復來定論……或許有些地方能說的通。
那雲嫻又算什麼?
只是這一場報復裡的算計?
鄭氏報復在了哪裡?
這個報復是多年前就已經應驗了,還是時候未到?
如今這個時候,他必須將那些人的蹤跡都找到,哪怕只找到一個,也能知道的更多。且這個人若是存在,上次在宮中對雲嫻下手的人極有可能是她,須得確定下來,才能保證雲嫻再不會有什麼危險。
周明雋整理了一下紊亂的思緒,先找到了昇陽。他要明確知道當年到底有幾個人出逃,之後的身份是什麼,他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昇陽沒想到他這麼決絕:“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當初送她們出去本就是為了讓她們自己重獲新生,再無重蹈覆轍的可能,他們死裡逃生過一次,哪裡還會繼續回來?”
“我不管這些。”周明雋神色嚴厲,“若是縣主不能給我這個名單,或許我可以去找淳王問個清楚。”
昇陽立馬警惕起來:“可以將補上的冊子,和當初負責掌事的老太監給你招來。你不用去找我父親,即便你找了他,他能給的也只有這些。周明雋,凡事適可而止,若你一定要魚死網破,我也不會任由你拉淳王府下水。”
周明雋很快就拿到了冊子,也見到了當初受淳王吩咐安排宮女的老太監。
可是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老太監早就忘記了那些宮女的身材模樣,連名字都是假的,且她們都是死裡逃生,出了宮自然都逃得遠遠地,縱然有這冊子,也恐難有用處。
周明雋想到那一日對孟雲嫻下手的人是有功夫的。
他問老太監可有身手好的老嬤嬤和宮女。可是老太監只負責宮女身份造冊這一部分,進了宮到了各司各所,便是各人的造化,且在這皇宮大院裡,即便真有身手好的,多半時候都是藏著,免得招惹什麼麻煩。
周明雋思索再三,第二日等在侯府門口攔住孟雲嫻。
孟雲嫻對他急忙慌樣兒感到很奇怪:“周哥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周明雋單刀直入,“你的婢女呢,今日怎麼沒有來?”
孟雲嫻:“她姑姑病了,她便回宮探望了。”
“她姑姑是誰?”
“這我就不知道了,周哥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周明雋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有慌亂無措的感覺,有些懷疑,一旦成型便無法磨滅,此刻他要是不能查出到底有沒有一個誰都沒察覺的人藏在宮中,還曾經對雲嫻動過手,他便一日難安。
既然知道綠琪,總能找到她的姑姑。
周明雋沒說上兩句就要走,末了又囑咐道:“綠琪不在你身邊,我不大放心,我派閔祁保護你。”
孟雲嫻一聽就愣了:“好端端的,為什麼要你的護衛保護我呀?而且我每日上下學,府裡和族學兩點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