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田氏搖搖頭。
“要奴婢說,二小姐如果真的哪裡做的不好,夫人您還不便於過多幹預,若二小姐實在是太難教,也應該讓侯爺出面。”
田氏有張嬤嬤按摩,整個人都舒坦起來,也不知道聽進去這番話沒有。
張嬤嬤又道:“哎,老奴倒是覺得,夫人與其讓二小姐去流輝苑,倒不如尋思一下怎麼給二小姐尋一門好的姻緣。女子總是要嫁人的,二小姐是庶出,就算學成也添不了什麼美譽,倒不如好好地連一連女紅,讀一讀女訓,確保他日嫁人後能安分守己的操持後宅,不生什麼亂子。”
田氏還沒來及說什麼,外面有人來了。
楚綾捧著新做好的護手和護膝,笑盈盈的進來。
“給主母請安。”
張嬤嬤笑逐顏開:“喲,楚姑娘這是做的什麼呀。”
楚綾規規矩矩的跪在那裡,聲音溫婉動人:“楚綾想著近日天氣嚴寒,主母素來身子不好,特地為主母做了一副護手和護膝,還請主母一定記得穿戴,若有抱恙,侯爺和幾位小姐公子又要為主母擔心了。”
張嬤嬤很喜歡楚綾。
早些年她也不喜歡孟家老太太擅自做主接人回來,畢竟又不是主母親生的,彷彿是諷刺主母生不出孩子來似的,可是楚綾實在是乖巧,只要換季,一定第一個想著給主母做新的衣裳配件,等做好主母的,府裡其他人也一一去做,可以說是十分妥帖又知道好歹的孩子。
長得不錯,性子也溫柔,入府至今從未翻過任何的錯誤,除了出身差一些,哪裡不比那些千金小姐要差?
興許因為張嬤嬤自己也是下人出身,所以更懂得下人的不易,楚綾明明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被接進侯府的,卻從來不提記名的事情,更沒有跟任何人央求過什麼,實在是懂事的讓人心疼。
在張嬤嬤看來,這樣的孩子才是真正的滄海遺珠,若是能配上一副好的出身,那最好不過。
不像那些在府中犯下錯誤的女人,只因為爬了侯爺的床生了一個孽種,平白就讓孽種得了一份尊貴。
想想就來氣。
原本已經對孟雲嫻略略改觀的張嬤嬤,在楚綾乖巧懂事的對比下,再一次站在了楚綾的後面。
“楚綾幫主母佩戴試試吧,若是有不合適的,這就去換了。”
田氏並不著急,只是盯著她的手看:“你的手凍著了。”
楚綾咬唇,藏起自己的手:“楚綾的手醜,讓主母見笑了。”
田氏思忖片刻,讓張嬤嬤取來一份香膏。
“這份香膏可以護手,若是沾了涼水,一定要搓揉活血,不要立刻烤火,用這個香膏搓手,會好一些。”
楚綾露出感激的神情來:“多謝主母。”
田氏又道:“這護手和護膝,你就拿回去吧。”
楚綾頓時有些無措:“主母……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田氏微微一笑:“先時雲嫻回府的時候,我給她和阿遠他們都做了新的,也順帶給我自己做了,往年你總是先做給我,再做給你母親,今年就先給她吧。”
楚綾心中一動,趕緊道:“主母見諒,其實……因為今年寒冬來得早,我娘也確實凍著了,楚綾不忍見到母親受苦,早早地就給母親做了一副,這……實實在在就是做給主母的。”
張嬤嬤幫襯道:“既然是楚姑娘的一番心意,夫人何不收下呢?若是實在心疼孩子苦心,不如給些獎勵。”
田氏的眼神瞥了一眼張嬤嬤,張嬤嬤猛然意識到自己好像逾越了,愧笑著退下。
但田氏也沒有拂了張嬤嬤的面子,道:“將我盒子裡的那隻手鐲取來。”
張嬤嬤取來手鐲,送給了楚綾。
楚綾惶恐的搖頭:“夫人,這禮太重了。”她咬咬嘴唇,帶著自卑的笑:“楚綾只是一個奴婢,平日裡還要做很多的活兒,這樣金貴的東西若是碎了就太可惜了。”
田氏不以為然:“你母親在府中多年,如今也管著一些事情,總不至於事事操勞,若你不合適,將代為轉贈給你的母親,逢年過節,身上也總要有些體面才合適。”
楚綾的心頭一沉。
不知道為什麼,田氏分明還是那個溫柔又有威嚴的主母,一樣的關心和照顧,可為什麼又給人一種不太一樣的感覺?
接下禮物,楚綾又關心了幾句才離開。
張嬤嬤把玩著她做的東西,忍不住感嘆,“府裡專程請的繡娘都未必有她這樣的功底,這孩子,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