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像是剛剛從外面回來。
孟雲嫻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這兩隻,順口就問了問他們的近況,方才知他們自從大考之後沒多久就被田氏送到了魯國公府。
這是慣例,每年到了這個時候,舉國上下都迎來了一年到頭清閒的日子,他們大考之後也是爹爹歇在府裡的日子,在家裡呆不了幾日,他們就會被送到魯國公府外祖那邊玩,留下爹孃二人單獨相處。不過今年過去的格外早,在那邊玩的險些不想回家。
“二姐姐,母親說你在為體考練舞,還練得十分辛苦,這是真的嗎?”阿茵想著自己從前的悽慘,對孟雲嫻如今的遭遇可以說是感觸頗深。
綠琪唯恐四小姐也把二小姐的情緒勾起來,趕緊岔開話題:“四小姐,您和五少爺才剛剛回來,不然先去瞧瞧侯爺和夫人呀,他們二位一定很想你們的。”
阿茵一拍腦門,只顧著敘舊差點忘記了大事!
她墊著腳湊到孟雲嫻的耳朵邊,神情嚴肅:“二姐姐,二表哥知道朝中有人從中作梗,令學考的規矩大變,所以你才開始苦練舞蹈,我與遠弟雖在國公府,心裡卻是牽掛著你的,派回來的婢子說你整日都關在院子裡練舞,似乎不大順利,我們著實揪心。”
“二表哥讓我給你帶句話,無論如何你是他承認過的小弟……啊不,小妹,他絕不會放任你在族學外頭遊蕩的!”
阿茵的小眼神不摻雜一絲玩笑:“二姐姐,明日咱們一起去城外的馥園。”
孟雲嫻陡然緊張起來:“那是什麼地方?”
綠琪解釋:“那是城外一個狩獵耍玩吃酒賞花的園子,地方不大,但不少達官貴胄的公子小姐都愛去那一處玩。馥園裡還有小梅園,開花之時特別好看。”
孟雲嫻謹慎道:“咱們可以隨意去那裡玩嗎?”
阿茵:“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如今大考剛剛過,學裡的同窗個個猶如脫韁的野狗般,一年到頭也只有這個時候是能敞開了玩的日子,家中長輩懂得心疼咱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嚴苛噠。”
綠琪見孟雲嫻猶豫,勸道:“小姐,您在府裡也關了許多日子了,其實舞曲您都記得差不多了,也不差明天一日的功夫,不然出去走走吧。”
孟雲嫻如今已經釋然許多,見阿茵模樣認真可愛,二表哥也著實有心,便爽快應下來。
阿茵歡呼一聲,拉著阿遠去給爹孃請安。
得知孟雲嫻要去馥園,田氏很快就答應了,一邊看書的孟光朝豎著耳朵偷聽了阿茵和田氏母女二人的悄悄話,等著兩個孩子走了,他壞笑著走過去:“嘖,你說雲嫻這孩子是不是準備放棄了?你這一頭鬆了口,她身上沒了包袱,立馬就開始貪玩了?”
田氏不理會他的挑逗,徑自梳妝:“若讓她考流輝苑反倒成了時時刻刻壓著她的包袱,那不考也罷。”
孟光朝一笑:“這麼說,你是不準備讓雲嫻上流輝苑了?可我怎麼瞧見你回來之後就讓張嬤嬤張羅了好些禮物往外送呢,我若沒記錯,那可都是幾位今上點過名的名師,你想做什麼?”
田氏與他沒什麼好遮掩的:“我與雲嫻打了個賭。”她將賭局告知孟光朝,聽得孟光朝若有所思:“所以,獎賞是什麼?”
田氏:“獎賞就是尋一位耐心又有造詣的良師收她為弟子,入族學。”
孟光朝心頭一暖,從後面抱住她:“小懲是什麼?”
“尋一位不那麼有耐心的,但術業專攻的良師。”
他輕笑出聲:“所以,大罰是不是就尋一位脾氣極差,沒有耐心還嚴苛的先生收下她,再入族學。”
田氏歪頭一笑,難得俏皮:“知我者,侯爺也。”
……
昇陽的擔心果然應驗了。
昨日,她被皇后請進了宮裡。
她曾在皇宮住過,與幾位公主也要好,皇后一直將她當做半個女兒。
可是今日,皇后的親暱多了幾分不自然,言語間竟讓昇陽聽出幾分打探的感覺。她這才知道,聖上之所以順利懲治了作弊學子,還罰的不清,正是因為五殿下一席話驚醒夢中人,叫聖上十分受用。
五殿下自從回宮之後就一直低調的很,也不見他與其他的兄弟有什麼切磋,偏偏在王府住了一段時間之後,真知灼見令人刮目相看,舉止言行間也多了幾分王世子弟的氣度。
回過味而來的皇帝甚至覺得這孩子的言行,有點像昇陽。
聯絡他之前求娶昇陽的意思,皇帝有點坐不住了。昇陽這孩子也在妙齡,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