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是孟二姑娘買了,娉婷懇求二姑娘割愛,以雙倍價格賣給我。”
綠琪聽著立馬就不對味兒了——這個孫小姐,虧她還說什麼先來後到,什麼不以大道理捆綁旁人,結果自己先丟擲一個姿態,表示自己是一片孝心為了報答恩師,族學是聖上開設,裡面聘的老師也是頂尖的人才,小姐今日若是不讓,豈非還未進流輝苑就先落得一個目無師長的說法?
若要和這個孫小姐講道理,怕是有些講不過,小姐只是為了給自己做一身舞裙,綠琪用腳指頭都猜得到若是硬講道理,這孫小姐一定會奚落,說什麼你們沒了一身舞裙,難道就連舞都不會跳了云云。
嘴上說著不可做什麼,身體力行的倒是很快!
綠琪瞧了一眼孟雲嫻,只見自家小姐垂著眼眸在想什麼,半分爭奪的意思都沒有,心裡著急又心疼。這紗料做成舞衣給小姐穿上一定非常好看。
她們也該先拋了姿態出來,把理由充足了道德仁義才對的。
“若是老師真的收下了你的屏風,你才該於心不安。”帶著笑意與攻擊力的聲音破開人群傳來,光顧店面的閨閣千金們紛紛排列兩端,姿態恭敬的將聲音的主人迎了進來。
孟雲嫻一看到來人就頭皮發麻,而對面的孫娉婷顯然也沒好到哪裡去,一行人戰戰兢兢的給昇陽行禮。
昇陽縣主下了馬車款款入內,對店裡的熱鬧景象十分意外:“今日是什麼大日子麼?都趕著這個時候來裁製新衣?”
孫娉婷對著這個昇陽縣主沒什麼好印象。
她仗著自己身份地位高,不是公主勝似公主,誰也不放在眼裡,書院裡早有猜忌,說昇陽縣主的文章其實根本名不副實,先生們只是礙於她的身份不好抹煞面子,所以才判一個高分,她自己也心虛,唯恐別人瞧出端倪,所以才裝模作樣的表現出不屑於張榜公示,回回都藏著掖著。
若真的寫得好,誰會不願意給人品讀做範本呢。
就衝這可疑行徑,肚裡能有幾分文墨啊。
“我方才聽到你們的爭執,就是爭這一匹麼?”
昇陽的目光從孟雲嫻身上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