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放縱心中那些惡念,若是朝前看只能讓你看到不甘與怨憤,不妨試試朝後看,或許這樣能讓你生出幾分知足與感恩,帶著善心與正氣走下去,一生所好,皆能取之有道。”
孟雲嫻沒有再說話了,周恪以為他囉嗦的太多,人家已經睡著了。想著今天對她著實算不上客氣,孩子嘛,以後可以慢慢教,也就不急於一時的教訓她,便揹著人往家走。
天色已經很暗了,各家各戶都歸家閉門,周恪知道鄭氏在家,不方便這樣揹著人回去,正準備叫醒背上的人,她徑自彈起來:“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周恪不明所以的把她放下來,只見她忍著背上得疼痛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虎頭虎腦的四處張望,找了一個大概的位置,從身上摸出一塊銅板來放到地上。
周恪走到她身邊,唇角彎起:“你這是做什麼?”
孟雲嫻盯著那個銅板,眼裡有不捨,語氣卻堅定:“村裡孩子想找大人要銅板買糖都十分不容易,並非回回都能如願,如今接近年關,興許是哪家的孩子要來的糖人錢,高興過了頭掉在這裡,被我撿到了,若是他著急回來尋卻尋不到,一生氣也去偷別人的銅板怎麼辦。”
周恪和她辯論:“且不說掉銅板的是孩子,你怎知就一定會被失主撿了去。或許方才是我說的重了,這個不偷不搶,你撿了便撿了。”
孟雲嫻有自己的看法:“丟銅板的失主是孩子的可能性大,失主有心尋找,找到撿回去的可能性也大。”她說的十分認真一板一眼:“這樣一來,我或許在極大地可能上阻止了他因為惱火就去盜竊呢。”
那一刻,周恪有點不太懂她的小腦袋裡是一個什麼樣的思路,又覺得她有些有趣和可愛。
……
孟雲嫻沒有弄到錢,也沒有采到藥,母親見她兩手空空回來什麼都沒說,她愧疚不已,準備去找老秀才問問看有沒有藥理的書籍,她還是得學會辨認藥材替母親採藥。
第二日去找老秀才的時候,她意外的發現他很忙。
一問才知,如今正逢年節,許多人家託他寫春聯對聯,還有寄家書的,寫聘書的,連情書都有!
此外還有一單大的——一個大戶人家需要一百份手抄的心經,要找一個生辰八字合適,內心純潔沒有案底,且絕對虔誠的抄寫者,一份一百文。
老秀才興沖沖接了這筆生意才悲慘的發現自己的條件好像不太符合,他生辰八字對不上。
孟雲嫻靈機一動,主動對自己的生辰八字,竟然十分的附和對方的要求,她激動地兩隻手指著自己:“我我我……我可以!讓我來行麼!”
老秀才眼神複雜的看著她,她趕緊道:“我、我不全要,我們對半分!”
兩人一拍即合。
孟雲嫻高興得不得了,當即跑回去沐浴更衣,像模像樣的焚了老秀才的幾根香,開始了認真又虔誠的抄經人生。
她的字寫得很端正,並沒有因為著急用錢就變得潦草,寫著寫著,一個黑影擋住了她的光。
偏頭一看,周恪正雙手環胸站在一旁看她抄經。
她眼眸亮亮的,炫耀似地:“我找到活了!”
周恪看都沒看她,只看她的字:“抄經之時要靜心虔誠,你這麼咋咋呼呼的,會褻瀆神靈的。”
她煞有介事的捂住自己的嘴,扭過頭去繼續認真的抄。
周恪眼中含著笑,走到另一邊的書架,挑了一本書坐下來慢慢的翻。
老秀才從灶房回來端著一盤饅頭,看到周恪的時候楞了一下,周恪飛快的做噓聲狀,讓他別吵到抄經的某個人。
老秀才呵呵一笑,帶著過來人的高深目光,開始繼續寫對聯。
就這樣,她順利的抄完了所有的經書,拿到了不多不少剛剛好的五兩銀子,而母親的病經過多日的休息與按時服藥,已經痊癒。
向母親道明錢財來由時,母親沉默了好久,最後紅著眼睛將她拉進懷裡,生澀而又不自然的抱住她。
那一日天朗氣清,明明還是冬季,她卻覺得頭頂陰霾盡數散去,溫暖如春,如獲新生。
這世上果然沒有什麼絕路呢。
她心裡想謝一個人,提著裙子就往周哥哥家裡跑,陪著周哥哥的外祖爺爺說周哥哥正在沐浴,讓她去屋裡等著,孟雲嫻走進屋裡,發現周恪的桌子上放著厚厚的一堆紙,像是抄寫的什麼。她覺得有點熟悉,正準備伸手去翻,一個冷冷的聲音把她嚇了一跳。
“幹什麼?”
她驚嚇轉身,被周恪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