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由姑父姑母出面來找名師收徒,勉強擠進去,那也是十分丟臉的事情,傳出去會被笑話的!”
母親劉氏皺起眉頭:“你對人家女學的事情這麼清楚做什麼?怎麼沒見你好好地去比那個詩文詞海呢?”
田氏但笑不語,孟雲嫻也抿唇垂首。
田允然絲毫不在意母親的打趣,當即到:“姑母,時間緊迫,您這樣每日帶著表妹走來走去也實在是麻煩,不如姑母和表妹一起在府中小住幾日,一來可以與祖父祖母爹孃叔伯嬸嬸們聚一聚,而來也不耽誤表妹的時間。”
田允然拍拍胸脯,沒了平日吊兒郎當的模樣,轉而多了幾分沉穩與正經:“表妹入學考的事情,交到我的手上,我保證表妹一定能考過,如若不然,我便與表妹一起退學明心堂!”
田允然本就是家中最活潑的孩子,比起長兄田允修的懂事穩重和三子田允冀的少年老成,田允然這樣最懂得怎麼在長輩面前裝小扮乖的機靈勁兒,更惹人疼愛。
魯國公夫婦都輕笑起來,連劉氏也不知道該拿這個兒子怎麼辦。
沈復站在一旁,無奈的搖搖頭。
唯有田氏認真起來:“哦?這麼說,你對輔佐表妹一事似乎格外的有把握?”
田允然此刻對這個小表妹非常的有興趣,想也不想的拉過沈復:“姑母不信我,難道也不信沈復嗎?他可是全優才子,別說是女學,咱們書院開設的科目就沒有他不會的,你信您問問,他指不定連女紅都會呢!”
沈復面色尷尬,“田兄慎言。”
田氏對沈復有所耳聞,刑部尚書的大公子,才貌兼備,為人正直,是一個十分好的苗子。
注意到了田氏的目光,沈復趕緊行禮,雖然沈家與田家沒什麼親緣輩分在裡頭,但沈復一早就聽說過魯國公府寵女如命的傳聞,對田氏自然不陌生。
田氏莞爾一笑:“我是將表妹交給你輔導,你倒好,竟請起了外援,可見一顆心不誠,我還是找別人吧。”
田允然急了,護著一臉茫然的孟雲嫻不許走,探頭去看魯國公夫婦:“祖父祖母也想姑母留下來的不是嗎!”
所以說田允然是個機靈的,永遠知道什麼才是關鍵點。果然,魯國公夫婦雖然對孟雲嫻心存質疑,但是這種質疑完全比不上女兒回府的喜悅,魯國公拿出了一家之主的威嚴,大手一揮——留下,都留下!
田氏和孟雲嫻對視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原本只是想給雲嫻找個助力,沒想到自己被套住了。可是她也的確很久沒有回來過,差人給侯府傳了個信兒,就帶著雲嫻安安心心的住了下來。
孟雲嫻的身份算是田氏的女兒,所以也不另外麻煩,就讓她一起住進了田氏還在做姑娘時候的院子,左右國公府大得很,一直為女兒留著這個院子呢。
人留下來了,田允然很開心。藉著溫習課業為由,趁著晚飯前的功夫又把孟雲嫻拉走了。
看著這個判若兩人的小侄子,田氏若有所思。
……
重新被拉進書房,孟雲嫻還沒開口就又被擠到了角落。
但這一次,田允然還沒開始嚇唬她,沈復已經皺著眉頭把他拉開:“你這是做什麼?她是個姑娘家。”
田允然樂了:“幹什麼,這是我的表妹,難道我還能吃了她不成,你不是有話要問嗎,人就在這,問吧。”
沈復忽然就被推到前面來了。
他有些尷尬的和縮在角落的小姑娘對視了一眼,攏著拳頭輕咳一聲:“孟姑娘。”
孟雲嫻猜到是因為剛才她幫表哥的那一把,心裡暗自鎮定,與沈復打招呼。
沈復看到了孟雲嫻塞給田允然的東西,心裡好奇,所以才會追出來問問她,沒想到撞見了那一幕,看著她在暮色之中可憐巴巴流眼淚,又遲遲不解釋的樣子,他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攬罪上身”為她解釋,現在看來,他興許沒有做錯。
那張紙重新遞到了孟雲嫻的面前,沈復問道:“這是孟姑娘寫的?”
果然。
孟雲嫻老實點頭。
第一局表哥和沈復比試的時候,她閒著無聊翻了翻。冊子裡都是分門別類篩選出來的詩詞,四季,花草,送別相思這樣的情懷,她翻了一遍,記住了大部分。
想一想那詩文詞海的比賽,其實不就是將給出的詩詞裡摳出合適的詞語填寫到題目的空缺裡面,看誰填的最快最好嗎?那從一開始就只要分門別類的記誦這些詞語不就好了?
給出的題目雖然有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