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孟雲嫻回了魯國公府到現在都沒回來?難不成他們是要住下來嗎?”孟雲芝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十分的震驚。
楚綾正在洗衣服,低著頭語氣很低沉,孟雲芝坐不住了,一把把她拉起來:“你還在洗什麼衣服啊,我們怎麼辦啊!”
楚綾苦笑一下:“什麼怎麼辦,主母要讓二小姐去考流輝苑,擺明了是在照顧她,說不定還會差哪個公子給她指導指導溫習功課。”楚綾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平穩,但是拽著溼衣裳的手卻暴露了她的情緒。
孟雲芝並沒有發現,她此刻正沉浸在憤怒之中。
“嬸母太偏心了!”她咬唇:“當初我一連七日幾乎不吃不喝的看書,嬸母也沒說讓誰來幫幫我!那個孟雲嫻到底給嬸母灌了什麼迷魂湯!”
楚綾看了孟雲芝一眼,垂下眼眸:“其實二小姐剛剛從山野鄉地回來,從前應當也沒讀過什麼書,可是三小姐您不同,您從小長在侯府,自然比二小姐懂得更多,這個時候主母為三小姐找一個師父也無可厚非。”
“可是為什麼呀?”孟雲芝非常的不理解,孟雲嫻是那個惡毒小妾的女兒,嬸母接回來好好養著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為什麼一定要這樣用心栽培?難道嬸母一點都不恨她嗎?
楚綾看著自己被水凍紅的手指,淡淡道:“興許二小姐終究是侯爺的骨血,女人這一輩子,從父從夫從子,主母嫁給了侯爺,理應為侯爺養育子嗣,即便是她不喜歡的小妾之女,也要費心。”
孟雲芝的心裡被激起了漣漪。
多年來,府裡的下人喊她一聲三小姐,看得都是侯爺的面子,可是背地裡誰不是笑話他們一家是蛀蟲?她的爹呢?明明與大伯是一母同胞,卻半分文采都沒有,整日只喜歡做木工,即便是年節將至,他依然能興沖沖的外出尋找新的木料,母親受苦,她受辱,對他來說好像都完全不重要。
為什麼……為什麼她是爹的女兒,為什麼不是大伯的女兒呢!
楚綾把手裡冰涼的衣服丟到了桶裡,洗完這一桶衣服,她須得用香膏好好地護手,若是凍了手指頭那就很難看了。
“三小姐,您就別生氣了。我想主母一定是知道二小姐的底子不如您,所以二小姐需要更加下功夫才行。我只是擔心……”
孟雲芝瞥了她一眼:“你擔心什麼?”
楚綾嘆了一口氣:“主母這樣沒有保留的栽培,實在是令人感動,若我是二小姐,在感激之餘一定也會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