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嫻……你……”
“不好了!母親!出大事了!”阿遠從外面急急地奔進來,因為現在孟光朝正在休養,所以田氏下了命令,所有府裡的事情都先告訴她。
“工部那邊出事了,太子殿下受了重傷,此刻正被送回宮中,皇后娘娘都急瘋了,當即下令將所有人都捉拿起來。這些人急了,便一口咬定所有的事情都是昭王殿下負責的,就算瞭望臺真的出了問題,也是昭王殿下的責任,此刻正在喊冤,工部都鬧成一團了!”
孟雲嫻當即就呆住了,下一刻,她慌忙的要出去,田氏直接攔住她,“你急什麼,事情才剛剛傳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都還沒弄清楚你就開始著急,能有什麼用?”
孟雲嫻篤定道:“周哥哥絕對不可能傷害太子殿下,可是如果皇后遷怒,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
“就算一發不可收拾,也總會有收拾的法子,你此刻衝上去什麼都做不了,只會讓雋兒擔心你!”
田氏在這個時候拿出了十足的魄力,堅決道:“綠琪,將王妃好好看住,不許她出府!阿遠,你去你父親那頭看著,別讓他為這件事情操心!”
田氏見孟雲嫻實在是著急,心軟了一些,道:“你放心,還有你表哥和外祖父他們,我此刻就讓允然他們去打探一下訊息,宮中還有貴妃,雋兒如今貴為昭王殿下,貴妃必然看重,否則上一次貴妃也不會那樣袒護。”
孟雲嫻心裡雖然一百個著急,但是她也清楚自己現在焦躁不安沒有任何的作用,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點頭:“我知道娘,我會好好等訊息的,但是不管是什麼訊息,你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要瞞著我!”
田氏溫柔一笑:“傻孩子,我瞞著你做什麼,那是你的夫君啊。我覺得這事情一定是誤會,你安心等一等就是。”
暫時控制住了侯府的局面,田氏開始捎信去魯國公府,想讓幾個侄兒打聽一下這次的事情。
但是此刻,宮中已經亂成一團了。
太子被送回宮中的是時候,身上全都是血,淳于皇后當場就昏了過去,就連崇宣帝也嚇得險些站不穩,就算他再疼愛看重昭王殿下,太子也是他與皇后的嫡子,是要繼承這萬里山河的第一人選。現在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淳于皇后都嚇昏過去了,甚至連他派去幫雋兒的人都一口咬定此事是雋兒一個人全權負責的,與其他人無干。
皇帝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工部中的那個小院子已經被圈起來,任何人不得擅入,他又派人去調查那坍塌的瞭望臺雛形,沒想到竟然真的查出了端倪——
在瞭望臺斷裂的地方,木料曾被人塗了木僵水。
所謂木僵水,是一種處理木材的特殊藥水,是玩木藝的初學者用來偷懶耍滑的小伎倆,只要塗過木僵水,不管是什麼材質的木料,都會在一夜之間變得脆生易碎,別說是一個成年男子的身形撞上去,就算是用小指去摳,也能摳碎。
此事一經查出,朝臣譁然,以劉充為首的內閣大臣和以劉炳良為一派的太子寵臣紛紛站出來給昭王殿下定罪,認定了此事一定是昭王殿下想要謀害太子的證據!
崇宣帝大怒,可是怒火併未朝著周明雋去,而是朝著這些見風使舵落井下石的朝臣,他的確有心藉著這個機會讓雋兒能站穩腳跟,沒想臨到頭來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煩憂不斷之下,崇宣帝竟支撐不住一併倒下了。
但即便如此,朝臣也沒有準備放過這個機會。眼下崇宣帝虛弱,力有未逮,正是他們對付昭王殿下,剷除異己最好的時候。為了讓事情不被崇宣帝以病重給打斷,劉充與劉炳良直接請出當時也在場的二皇子住持大局。
周明文受寵若驚,連連推拒,可是朝中的聲音難得的一致——如今與平時不同,他們還擔著和羌國的比試。如今有外賓在此,朝中卻出了這樣的事情,雖說不願,但若真的發展到最壞的地步,那邊是皇上和太子都無法主持大局,二皇子此刻不站出來幫忙鎮住局面,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的確,如今他們的比試還沒有結束,若是此刻亂了陣腳,或者是爆出什麼醜聞,那等同於讓別國使臣看了笑話。周明文當機立斷,名所有人將訊息嚴防死守,半分都不能透露出去,可是不知為何,訊息還是走漏了。
一時之間,國君病重,太子重傷不治,怕是危在旦夕,而最大的嫌疑犯就是昭王殿下的說法瞬間在京城中席捲開來,馥園那一頭到底有沒有聽到訊息,尚未可知。
事情發生的第二日,關於皇上和太子的情況已經被封鎖起來,暫時清醒過來的淳于皇后接受了讓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