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家根本看不上咱們的東西,是失望了!”
“這不可能!”孟竹遠目光堅定地望向自己的姐夫:“雖說如今是太子掌權,總攬一切決策,可是這之前整個工部的發展壯大都是靠著昭王殿下一手帶起來的,殿下的本事和天賦所有人都看在眼裡,不可能是因為對方瞧不上!”
田允然當即“喲喲喲”的揶揄起他來。
這小東西,從前還跟在他們屁股後面表哥長表哥短的嚷嚷,現在有了姐夫,姐夫最好了是吧?
孟竹遠的確是很護短,昭王殿下是長姐的夫婿,如今工部和族學裡大部分東西都是姐夫帶起來的,沒想到居然被一個小國使臣看不起了,這不是欺負人嗎!
周明雋倒是很氣定神閒,由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一絲的驚訝,他望向田允修,一針見血:“表兄說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又說這是我的喜事,還請表兄道明話中真意,這喜從何來?”
田允修其實一直覺得這個表妹夫是有本事的,寵辱不驚,泰山崩於面前而面不改色,永遠能在旁人的話裡面找到最重要的部分。
他坦言道:“若是我話語過重,還請昭王殿下不要見怪。”
周明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表兄但說無妨。”
田雲修這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誠如二弟說的那樣,田允修也相信這些使臣之所以能表現出這個模樣來,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大禹如今的技術並未驚豔到他們,同時,也表明這些看似國土窄仄的小國可能真的擁有比大禹更加精湛的技術,這才讓他們敗興而歸,覺得一個大國的風采還不如他們自己的,自然失望。
周明雋的神情逐漸深邃起來。
田允修也終於說到了重點。
“殿下雖然天賦異稟,在工學一事上無師自通,但是殿下有沒有想過,或許這世上真的還有比殿下天賦更高,技藝更精湛的人?”
在場的人忽然都安靜下來。
周明雋看著田允修,忽然開口,緩緩道:“表兄說的,莫非是吳國滅亡後消聲滅跡的……曲氏傳人?”
周明譽十分驚訝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五弟。
“曲氏傳人?”
關於當年吳國曲氏的人,田允修就知道的不多了,他抓頭望向身邊的田允然:“話說回來,我怎麼不知道你竟然對舊時吳國的私密知道的這麼清楚?那當年那些曲氏舊人你可知道一二?”
田允然掏著耳朵,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哦,那個啊,稍微知道一些吧。不過……你們真的想知道的話,我覺得還有一個人或許會更清楚。”
這時,坐在一旁沉默許久的周明譽主動接話:“田大人所說的那個人,難道就是昭王妃的父親,榮安侯?”
……
周明雋有些意外的看著周明雋:“四哥何出此言?”
今日周明雋對周明譽算是十分的友好,周明譽在漸漸地熟悉之後,一改宮中的疏離姿態,好像忽然就與周明雋交心起來,說話時一片誠懇之態:“五弟,既然你喊我一聲四哥,我便是有什麼說什麼,若我說的不當之處,也請五弟不要見怪。”
提到榮安侯府的時候,孟竹遠已經擦亮了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四皇子,唯恐他說出什麼離心的話來。
周明譽垂下眼眸,誰也不看,兀自道:“說出來也是可笑,我在宮中多年,少得父皇的重用,經手的多半都是一些雜碎的事情。但其實這些雜碎的事情裡面,也能知道一些旁人無法知道的事情。”
“國庫之中,藏有許多許多舊時吳國的珍寶,我從一個年長的老太監那裡聽說,當年吳國覆滅之後,一干重臣全都被誅殺,無論臣服於否,皆無活路,能活下來的,恰恰是舊吳時候那些無能的庸官。庸官最擅口舌之長,能將死的都說成活的。”
“其實對於一國百姓來說,打不打仗,比誰來做皇帝更重要。同樣是臣服為民,他們更傾心於不讓他們遭受戰火之災的帝王。吳王野心膨脹,主動挑起戰火,甚至聯合曲氏一脈的人暗中製造兵器戰車,在百姓心中早已經是一個殘暴之君。再加上父皇一向施行仁政,對百姓的冷暖尤為在意,所以大禹多年來國泰民安,少不得政策上的人心歸攏之效。”
“榮安侯,便是助父皇籠絡舊吳人心的最大功臣。如今宮中年資已高的宮人談及當年榮安侯的風采時,皆是欽佩連連,直道無人能出其右。”
周明譽娓娓道來,聲調平和像是在將一個無關痛癢的故事,“方才田大人說對方可能是舊吳時曲氏的傳人,我直言說一句,無論是吳國的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