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點不願意接受。
小姐還是像她們在外面是那樣,開開心心,大大方方的好。
孟雲嫻搖搖頭:“我只是覺得,周哥哥和昇陽縣主其實很相似。”剛說完,又改口道:“不對,應當說,依仗天子喜怒來生存之人,都有相似之處。”
……
王府的請柬自然也送到了榮安侯府,以往這樣的時候,孟光朝必定攜妻女參宴。但是這一次,孟光朝讓孟竹遠攜兩位姐姐同行送去賀禮,算作榮安侯府的應賀。
孟雲嫻此刻才意識到,父親的身體好像越來越虛弱,從前只是偷懶在家不上值,如今儼然是告病在家,就連普通的應酬都去不了。她有心向田氏詢問,但田氏只是笑而不答,催促著他們快些出門。
“父親若是病了就該問醫抓藥,避而不出是什麼道理?娘你也由著他。”
田氏苦笑:“雲嫻,你可知道這人老了,總是會諱疾忌醫,你放心,你父親的身子由我看著,不會出大事的。”
孟雲嫻急了:“娘您分明是縱容,明知諱疾忌醫還由著他!”
“都說了不是什麼大病,我好歹還能將症狀告知太醫,如今藥已經開了,只是每日要哄著用藥罷了。也不知道這人是什麼做的,從前那麼恣意瀟灑一人,如今彆扭的像個孩子。況且府裡還要準備你成親的東西,時間不長,我恨不能再多一個月給我準備,如今又哪裡走得開呢。”
聽著母親的溫聲寬慰,孟雲嫻心頭沉甸甸的。
時至今日,她依然記得當年與父親的第一次見面——她為了擺脫歹徒攀馬車翻窗而入,見到的那個榮安侯爺是多麼的風流瀟灑。可是如今,他也悄生白髮,成了一個別扭擰巴的,要妻子哄著用藥的小老頭。
去淳王府的馬車裡,孟雲嫻問阿遠和阿茵:“父親病了許久,你們不擔心嗎?”
不料兩人都是一臉輕鬆。
“長姐,那是父親故意的!”阿遠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全無擔憂之色。
阿茵也笑了,笑容裡又有幾分無奈:“長姐,其實娘都告訴我們了,父親近年來不再插手許多事務,是有心閒賦了。既然不想操勞,又不能忤逆聖意,告病是最好的法子。”
“有心閒賦?”孟雲嫻不懂。
阿遠正色道:“長姐,若是你嫁給五殿下後,就是五殿下的皇子妃了,正因為父親光芒太盛,若有了這層姻親關係,他日父親做什麼,都有可能引申到你與五殿下的身上,說得難聽些,他即便做的好,也會被人當做是在為五殿下爭寵,做對也是錯。如今正是敏感的時候,我倒是覺得,父親年紀漸長,早該享一享榮安侯的清福,無需那樣勞累。”
做對也是錯。
怎麼又是這句話。
阿茵見她若有所思,趕緊寬慰道:“長姐,阿遠說的嚴重了,雖說你和五殿下的婚事重要,但我覺得父親其實就是膩著娘。這麼多年來都是他慣著娘,寵著娘,沒想病了一次,竟會被娘好生照顧呵護著,嘿嘿,他一輩子都沒享受過這樣的滋味呢,如今是上癮了,不肯好了。”
孟雲嫻覺得這個理由實在是太扯了,但是想一想,又覺得真的會是孟光朝做得出來的事。
“可是……父親褪去職務,縱然有榮安侯府的榮華擺在前頭,對你們多少也會有影響吧?”無論孟光朝這樣消頹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在外人看來只會覺得榮安侯府再不復從前風光,她自是不會在意,但是阿遠和阿茵興許會聽到什麼閒言碎語。
阿遠當即道:“長姐此言差矣,我巴不得父親能早早退下來在府中逗鳥聽戲。比起旁人質疑榮安侯府風光,我更不願意聽到旁人說我是靠著父親掙得政績的,我自要憑自己的實力做出成績來,這樣旁人才真正的不敢看輕我。”
阿茵眨眨眼,緊跟著道:“我就更不必擔心了呀,我有金子做的後臺呢!”
孟雲嫻的擔憂直接破功,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話間,三人已經到了淳王府。
第123章 針對
淳王府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這樣的喜事了。
孟竹遠代表榮安侯府,帶著兩位姐姐前來參加宴席,果然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榮安侯孟光朝從前是多麼風光的人物,近幾年他全然不似從前那樣深得聖上關心,還時時告假,也不知道是真的身子不好,還是拿這個當藉口。
可是榮安侯府畢竟還有魯國公府這個大靠山,即便榮安侯現在風頭消彌,孟竹遠這唯一的小世子又毫無建樹還在讀書,連個功名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