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並沒有人知曉昇陽到底做了什麼才得了這兩件寶物,可是待到大師離去,昇陽昂首挺胸的抱著這兩件寶物對著崇宣帝莞爾一笑時,崇宣帝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直接給昇陽賜了一個十分靠近自己的位置,揚聲道:“小丫頭,你可別急著走,朕非得問清楚你又在外頭作了什麼妖!”
昇陽笑容明豔,一如往昔的俏皮:“皇上可冤枉我了,昇陽何時作過妖,分明是給您積德做善事去了!”
崇宣帝大笑起來,礙於此刻是年節宮宴,也沒細問,然而一旁的聽者有意,從昇陽這幾句簡短的話語,他們覺得這事情不簡單。
孟雲嫻原本都低下頭了,沒多久,她的腦袋忽然一轉,望向身邊的周明雋,就發現周明雋正陰森森的盯著她,似笑非笑。
眼神對視上的那一刻,周明雋用眼神發出詢問的意思。
孟雲嫻很默契的賠笑:“不要這樣看我,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哦。”
周明雋十分心機的反問:“我問你這個了嗎?你這麼不打自招,還覺得自己很聰明是不是?”
孟雲嫻一愣,瞬間板起臉來不再理他。
這一頭,昇陽已經款款落座,目不斜視,姿態優雅。昇平暗中握緊了拳頭。周璉看到昇平的反應,輕咳一聲,昇平似是被點醒,握緊的拳頭又鬆開,不太自然的抓起杯子喝了一口涼水。
因為昇陽這一次回來的太過高調,就連剛才提起了昇陽婚事的賢妃此刻都安靜下來,老神在在的飲茶。
太子周明賦看了昇陽一眼,笑道:“昇陽,方才還說你此次去歸元寺是為給王叔祈福,看來這一趟收穫頗豐。”
昇陽主動端起酒杯敬他:“太子過譽了,祈福是兒女應盡的本分,至於收穫,如今還不敢妄言。新春佳節講究一個團圓,就算是前面有千難萬險,昇陽也要趕著回來的。不過,太子這般讚賞,昇陽還是要敬上一杯的。”
周明賦與她對飲一杯,酒杯剛剛放下,太子妃趙珈藍望向孟雲嫻:“好在昇陽回來的及時,等正月一過,就是五弟與孟姑娘的成親大喜了,若是你那時還不回來,可就成五弟和孟姑娘的遺憾了。”說這話的時候,趙珈藍的眼神漫不經心的在孟雲嫻和昇陽的身上打轉。
她早就在三弟媳孫氏那裡聽說過,這個不可一世的昇陽縣主曾經在孟雲嫻體考的時候,為她買下過所有的舞衣料子,周明雋回朝之後,也與淳王府走得近,這樣分析,昇陽和孟雲嫻的關係肯定匪淺,原本昇陽都消沉下去了,怎麼突然又搞這樣的大動靜出來?
上次在王府宴席,她也是有心試探孟雲嫻的底子,眼看著她就要撐不住,該開始反擊表明態度了,竟然臨場逃走,雖說大家以後都是妯娌,可是之前老五搶了太子不少的風頭,父皇也喜歡老五,太子雖然是太子,但大局未定,凡事都要防備。
正如其他幾位弟媳所言,孟雲嫻之前舉薦人才給老五招了災,弄巧成拙,如今即將成皇家兒媳,肯定上躥下跳的想要為老五挽回名聲,或者是再爭個什麼功勞,也能讓自己體面。真的和昇陽聯手做什麼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孟雲嫻並沒有給太子妃什麼反應,她只是憋紅了臉,笑著不說話,純粹的一副小姑娘害羞的模樣,一旁的周明雋倒是客氣的應了幾句。
隨著周明雋開口,太子周明賦笑了起來:“父皇,兒臣看五弟現在是仗著新婚之禮,明目張膽的瀆職,這族學和工部都好些日子沒去了,前幾日差人去尋五弟,您可知道他在做什麼?”
崇宣帝的笑容若有深意,順著太子的話問:“哦?他在做什麼?”
太子笑了一下:“五弟對這位未過門的弟妹可真是用情至深,不僅大事小事悉數包攬,就連發放出去的帖子都是他自己親手一筆一劃寫的。這誠意感人至深,想必榮安侯府一定十分放心嫁這個女兒。”
崇宣帝的笑容淡了幾分,只挑自己想聽的:“雋兒已經好幾日沒有去族學和工部了?上次的龍骨水車圖可改好了?朕這裡還等著看呢。”
孟雲嫻皺皺小眉頭。
這個周明賦,明裡暗裡聯合眾人架空了周哥哥,如今又反過來咬周哥哥一口說他翫忽職守!
她正想反擊,就見一旁的父親起身開口。
孟光朝對著崇宣帝恭敬一拜:“皇上,老臣嫁女之際,心中百感交集,雲嫻這丫頭在外頭遊歷幾年,回了家還學旁人水土不服,適應好一陣子不說,大病小病也未斷過;老臣只望五殿下能多多照顧小女,殿下也體虛老臣愛女之心,所以婚前的瑣事上過於細心了些,若是殿下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