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看您睡得正熟,怕影響了您白天的指揮,已經做主就地設下埋伏圈了。現在我們就在等著敵人的主力呢!”
向小強呆坐了片刻,明白了。
“我日……”他喃喃地道,“額爾敦木圖那老小子,敢情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我跟他玩聲東擊西,他也跟我玩聲東擊西……我坦克大軍大搖大擺地走西路當幌子,他估計也是在西路上大搖大擺地派兵當幌子,我從東路端他老窩,他也從東路端我老窩來了!他估計是知道我把基地戰鬥力都抽空了,想來個趁虛而入!”
武炎彬點頭道:
“大人英明,高大人也是這麼分析的!”
向小強呵呵笑了:
“可惜啊,這老小子跟我玩避實就虛,就是不敢和我硬碰硬的。現在人算不如天算,我們兩家的主力碰到一起了。哈哈,好,那大家就在這大草原上來場硬碰硬吧!他用步槍,我用機槍!他用馬,我用汽車!大家撞吧!可惜坦克沒帶上來,不然更過癮了。……哎,好像日德蘭大海戰也是這麼的吧?雙方都打著如意算盤設伏讓對方鑽,鑽著鑽著兩家主力就鑽到一塊兒去了。哈哈。”
武炎彬是軍校出身的,雖然不是海軍,但日德蘭海戰是經典戰例,自然也是要學的。他點點頭,嘻嘻笑道:
“不錯,大人,真和日德蘭海戰一樣!而且這裡是大草原,一馬平川的,也和大海差不多!不過大人,現在我們可等於是裝甲艦對木帆船了!”
“很好!”
向小強很滿意,也很興奮,掀開卡車帆布,跳下車廂。武炎彬也跟著跳了下來。
……
四野一片漆黑,除了天上一輪明月,灑下了寥寥白光。過了片刻,向小強的視力適應黑暗了,看到周圍已經不是戈壁灘了,而是大草原。腳下的草還不太高,還沒到膝蓋。放眼望去,看不到山。
夜間很冷,冷得徹骨。向小強原地跺著腳,裹緊了大衣,又披上毯子,仍然不住地打寒顫。
四面八方都是軍車,但是間距都很大。每輛軍車的車頂上都駕著啄木鳥機槍。駕駛室上全部蒙上了帆布,防止玻璃反光。前方已經挖了好些散兵坑,官兵們挎著衝鋒槍,架著機槍,悄無聲息地埋伏著。
“我們現在在哪裡?”向小強問道。
武炎彬說道:
“大人,現在我們已經在布倫托海縣境內了,西邊十來公里就是烏倫古湖,北邊差不多還有一百公里,就是阿勒泰城。”
向小強點點頭,呵呵笑道:
“額爾敦木圖也和我一樣,想玩六百里大奔襲啊。我是四個輪子,他是四條腿,我都快到他家門口了,他才剛剛走了一百公里。呵呵,這個老……勺子。”
他用了在這裡學的第一句罵人話,感覺還不錯,挺貼切的。
……
向小強端起望遠鏡,看到遠處幾百米外,有一條灰濛濛的東西。他看出來,那就是公路。
當然,敵人都是騎兵,不一定非得從公路上走不可。但是高大義選的這個伏擊地點非常好,伏兵背後就是十來公里就是烏倫古湖,烏倫古湖足有幾百平方公里。敵軍現在是要往東南趕,不可能向西繞那幾百平方公里的大湖的,只能要麼從東路東側經過,要麼從公路和湖之間經過。而明軍就埋伏在公路和湖之間,而且只埋伏在公路的一側,另一側空出來。
這樣,無論敵軍從公路上經過也好、從公路東邊經過也好、從公路和湖之間經過也好,都會進入明軍的埋伏圈。就算他們從公路東邊很遠的地方經過,也在明軍的火炮射程之內。而明軍的汽車機動優勢,又能很快地調整位置,猛撲過去。
而敵軍也怕黑夜中在大草原上迷失方向,不敢偏離公路太遠的。
向小強讓武炎彬帶著他到高大義那邊去。高大義怕影響向小強睡覺,把指揮電臺搬到另一輛車上去了。幾十米外的一輛軍車裡,高大義正在對下面幾個指揮官佈置任務。看到向小強爬進來了,幾個人連忙起身見禮。
向小強笑呵呵地點點頭,讓大家繼續,自己坐在旁邊聽。
高大義繼續說道:
“……如果敵軍口供差得不大,如果這次敵人真的出動了三個旅、兩萬人的話,那就是額爾敦木圖已知總兵力的大半了。因此,我們這一仗力圖全殲敵人。萬一把敵人打散了,我們就充分發揮汽車的機動優勢,在大草原上追逐敵人,把敵人一一消滅。我們是汽車,可以長時間快速疾馳,而敵人的馬不行。充分利用這一點。堵住敵軍逃回北邊的路,這是關鍵。只要敵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