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強舔舔嘴唇,說道:
“不需要準備。該怎麼打仗還怎麼打仗。無非就是個進軍目標的問題。在此之前……你在子思面前,還是裝作將奉命西取北京的樣子。但是到最後一刻,我會臨時改主意。子思如果是間諜,那麼我們的下一步目標自然會傳到北京。那麼,我們將從清軍的戰略調動上看出端倪來。”
李根生點點頭:
“是,屬下記下了。”
……
經過了一夜的休整,清軍鬥志非但沒有變得堅強,反而更加脆弱了。和料想的一樣,12日早晨一開戰,明軍只進行了一輪轟炸,灤河西岸的清軍防線就崩潰了。人民衛隊第一師順利的架設浮橋,開始潮水般地湧向西岸。灤河本來就不是什麼大河,再加上隆冬季節,河面都結上了冰。儘管清軍守軍事先都把冰炸開了,但是水量依然很小,河面依然很窄。很多地方連浮橋也不需要,只要把一些沙袋扔進水裡,履帶車輛就能涉水而過了。再在沙袋上鋪上木板,輪式車輛也能過去了。
上午兩個小時內,人民衛隊第一師完全佔領了灤縣,俘獲清軍半個八旗師,一萬人左右。其餘一萬多守軍向西潰退,撤入唐山市,和唐山守軍會合在一起。
上午九點左右,人民衛隊第一師先頭部隊已經開進了唐山東郊,距離唐山城牆還有15公里。在這裡,重新遭遇到了有力的抵抗。自此,統一戰爭拉開了最後的戰役——京津唐會戰的序幕。
但是,單憑人民衛隊第一師的力量,再向前猛攻已經很吃力了。在它面前的,是十倍以上的唐山守軍,而且都是八旗精銳。
上午十點,第一師根據徐州司令部的命令,停止了大規模進攻,就地駐紮休整鞏固已經佔領的地方,肅清殘敵,等待著源源不斷開進關的人民衛隊第二師、第三師。與此同時,人民衛隊第四師、第五師已經乘著運兵船隊在海上向北航行,兩天之內就會在秦皇島登陸,形成戰力。
這樣的話,人民衛隊的五個重灌甲師很快就會齊匯到關內,向京津唐的清軍八旗師展開猛攻。
在人民衛隊暫停進攻、積聚力量的過程中,明軍陸航和海航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他們立刻加大了京津塘地區的空中對清壓力,當天上午就增派了六十多個俯衝轟炸機三機分隊,還有五十多個戰鬥機四機分隊,廣泛分散在唐山的南、西、北三個方向,對地面的清軍不斷的轟炸、掃射,壓得他們抬不起頭來、寸步難行,根本沒法調兵趁機威脅人民衛隊第一師的側翼。
同時在南線,在山東的黃河南岸,大明陸軍也做好了過河進攻的最後準備。黃河上已經架好了三十餘座浮橋,陸航的飛機已經完全控制住了渡口北岸的區域。小規模的明軍也已經乘著衝鋒舟到了北岸鞏固渡口。北岸的清軍守軍已經毫無鬥志,不是遠遠地後撤,就是已經投降。明軍的大部隊過黃河只等著一聲令下了。
……
13日上午,朱祐榕率領一干皇親國戚擺駕前往太廟,稟告朱明王朝列祖列宗,大明已經收復了江北的大半失地,現在,只等著過河了。
典禮完畢,朱祐榕在太廟前,面對眾多記者,發表了一段演講:
“女士們,先生們,朋友們,同胞們……今天,我們終於要過河了。
“歷史上的許多時候,當漢家王朝被北方蠻族政權侵略而難以收復失地時,‘過河’這兩個簡單的字,就會成為中華兒女的共同心願。當年宋代抗金名將宗澤就是三呼‘過河’,含恨而終的。自此之後兩百多年,歷經南宋、蒙元,華夏民族再也沒能北渡黃河。直到我大明建國,北驅蒙元,我華夏民族才終於能夠再次跨過黃河,重新回到我們祖祖輩輩生活過的地方。……但是毋庸諱言,北明只維持了兩百多年,華夏民族再遭不幸,北方淪陷,神州陸沉。不但是黃河,就連長江,也數次險些守不住。
“所幸的是,歷史是不斷發展的,總會在不同的時期改變遊戲規。面對新的遊戲規則,就看誰能夠接受,誰會拒絕。勇於接受新規則的民族,就會成為時代的寵兒,就會變得文明富強。而頑固拒絕的民族,就會被時代拋棄,就會變得黑暗貧窮。我很喜歡這句話:世界潮流,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歷史很公平,總會在不同的時期給予不同的民族以相同的機會。半個世紀前,歷史把‘憲政改革’的機會公平地送到了我們和滿清的面前。我們勇敢地接受了,而清廷頑固地拒絕了。因此,也就有了今日的結果:我們高歌猛進、過長江過黃河,幾千裡的收復失地。而滿清苟延殘喘,朝不保夕。同樣身為君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