蕎蕎被他蹭的心神微亂,頸窩裡不時感覺到他帶著酒甜氣的呼吸,不覺繃緊了身子:“不許動。”
身後的人乖乖停了動作。
沒一會,衣料摩擦的窸窣聲響起,蕎蕎臉色一黑,又道:“不許拿腿壓我。”
“……喔。”抬到一半的腿乖乖放了下去。
蕎蕎一愣,原來醉了的公子,這麼聽話的嗎?
她心裡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轉過臉去瞧他,卻呼吸微滯。
不同於成斐的溫潤如玉,蘇城是那種清俊疏朗的面容,現下臉上染著醉酒的淺酡,半睜半閉的眼睛有些潮溼的味道,活脫脫就是個乾淨的大男孩,還帶著傻氣,竟讓人有點難以把持。
蕎蕎晃晃腦袋,心裡默唸了好幾遍‘當一川哄’,穩住心神,一隻手抽出來,捧住了他的臉,試探著溫聲道:“蕎蕎問你幾句話,你若答了,蕎蕎就摟著你睡,摟一晚上,好不好?”
蘇城半閉著偷偷瞧她的眼睛一睜,鋥亮。
原本聽到她問及蘇閬和成斐的事,蘇城的嘴巴還閉的死嚴,只搖著頭不說話,被蕎蕎連哄帶親的,最後終於嘟囔了幾句話出來,雖然也是模模糊糊的,但細碎不連貫的資訊仔細一串,蕎蕎還是猜到了個大概。
成斐根本沒去什麼衍州,而是出事了。
怪不得他這兩天這麼不正常,怪不得要瞞著小姐。
只是把一味小姐矇在鼓裡,真的好麼……若侍郎能平安自然無事,倘若不能呢?
算了,照小姐那樣剛烈的性子,若是知道侍郎被冤下獄,真不知道會不會闖到刑部大牢去。
蕎蕎抵在門上,使勁甩甩腦袋,備水去了。
蘇閬看著房門上的那道身影停駐好大一會兒才離開,眉心不由微微鎖了起來。
昨晚酒喝得太多,吃飯的時候也沒提起多大食慾,草草扒拉幾口便停了下來,見蕎蕎依言把把飯菜撤走,起身獨自悄悄去了外頭。
蘇城不在府中,應是今天上任新職,還在宮裡處理接洽的事宜,蘇閬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府門,往泓學院走去。
從泓學院到將軍府沿路大多是大戶人家的宅邸,是以行人不多,才拐過一道路口,卻遠遠的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