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本侯也是行正端直。”
“有人存心構陷戚侯,侯爺行正端直?”封策重重一哼,“侯爺說這話,將天下忠臣顏面至於何地?”他冷笑,從懷中取出另一份供狀,“張承允亦已招供,王隨照東歸集稿,便是侯爺尋來讓他模仿筆跡構陷成僕射的,侯爺先行汙衊,反說被人構陷,此等顛倒黑白之能,敢問在座各位,有誰比得上侯爺?”
伏在地上的申平伯聽見這話,像是被提醒,猛然抬起頭:“是,下官可以作證!集稿一事,確為戚覃主使構陷,下官作證!”
若說方才殿中還只是騷動譁亂,此話一出,完全可以用沸騰來形容了。
江涵亦是冷冷一嗤,一字一句道:“襄南候做了什麼,朕自然心中有數,不會冤了你,勢必一件件清算明白。”
殿中恍然歸於安靜,戚覃僵硬的面龐驀地變白,雙目忽爍,身形微微一晃,卻還在原地站著,沒有說話,江涵瞥一眼他和他身後如坐針氈的公侯們,冷哼一聲,轉向旁側太醫,太醫俯首道:“回皇上,那拂塵中所藏之物,正是鶴頂紅。”
江涵冷笑:“好啊,可見在國君平日身邊的,都有些什麼人!一個個欺上瞞下,等著來要主子的命!”
他拍案起身:“公允起見,朕親審李伯鍾,免得再有人拿構陷一詞,白日當盾,夜裡做矛。”
侍人們眼疾手快,趕忙將李伯鍾押著,跟上了江涵,殿中眾臣都沒想到,毫無徵兆的,事情竟會到這般地步,因是國宴,平日裡同戚覃交好的一些臣子統統在殿內,芒刺在背,此時江涵離開,便有人偷偷借更衣之辭,想溜出去,卻聽階前封策道:“皇上此前命令,下官來後,任何人不得出殿,各位大人若有急事,且先忍忍,臣不敢不奉命。”
他才說完,殿門前便有佐樞中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