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斐從蘇府出來,在路邊靜立了片刻。
蘇二平日說的話雖大多數都是在貧嘴,此次倒是讓他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成斐心底裡埋著文士方正的模子,也確然是因著那晚的事,才忍不住提前對蘇閬說了自己的心思。
可就在他才說出‘況且’兩個字之後,蘇閬打斷了他。
他從蘇閬眉間看出了些許懊惱的神色,卻拿不準那絲情緒是因為自己的唐突而不快,還是因為她對他並沒有那種感情所以才覺得突兀和不能接受。
興許是後者多些。
成斐想到蘇閬回答他的那番話,有些出神。
我們之間根本沒有…
此番自己著實…心急了些。
成斐揚起臉看了眼眼前明澈的冬日街景,折身朝泓學院去了。
前幾個月秋日將至時京城中新落了幾批做皮毛生意的客商,如今年下漸近,已經陸陸續續走了不少,然會館裡留下的人雖不多,卻像是有長紮在京中經營的打算。
時氣越發乾冷,街上行人也少了起來,果如成斐所言,寒冬臘月裡,京中倒還飄了一場小雪,再往西北去,硬是一顆雪粒子都沒見著。
天色很早便見了昏色,窗外風聲凜冽,屋裡暖香盈盈,燭影投在帳上,微微晃動,幔垂的紅帳裡不時傳出女子的幾聲嚶嚀,黏糊嬌軟。
榻上軟被生香,一隻細白的手緊緊捉著肩側褥衾,隨著身形晃動越收越緊,良久驀地一顫,幾乎要把褥單掐破,一聲從嗓子裡溢位來的壓抑悶哼過後,終於鬆了力氣,掌心無力攤開,滿手盡是溼汗晶瑩。
單臂撐在榻上的男子看了眼身下胸脯微微起伏的人,抽身欲到床側,脖子卻被一雙胳膊緊緊箍住,身下的女子睜開了眼,深褐色的眸子瞧著他,微帶迷離,須臾借力抬頭,奮力咬住了他的肩膀,一顆尖尖的小虎牙也深深陷。進了肉裡。
男子吃痛,輕哼一聲,在她腰側掐了一把,身下人皺眉,哼哼著扭了下靈蛇似的身子,卻咬的更狠了,讓他體內才舒緩下來的血液又奔湧起來,銳利眸子一眯,懲罰似的又將她壓在了身。下,狠狠折騰了一番,細白潮溼的手微微蜷起,而後使勁攀住了他的肩,任憑他肆意發洩,良久,終於鬆了口,喘息著含糊喚他:“哥哥…受不住了…”
男子一怔,眼底竟隱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