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瘋狂的殺意。
她是不會放過景盛蕪那個賤人的!
想到那天去暗龍山之前。送給了韓玉穎的紙條兒,景盛顏便暗自鬆了口氣。也好,韓玉穎那邊兒怕是已經給安排好了。
這賤人不就是仗著那公主身份。對自己踩上一腳的麼,若是沒了這公主身份,看這景盛蕪還怎麼蹦躂,自個兒也能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瞅著景盛蕪看書打發時間的模樣。雪月悄然無聲的退下,等會子便又打簾兒進來了。手中還端著兩個很是精美的上好仿古紅蝶釉盤子,裡面兒是洗好的荔枝和山藥糕。
“小姐,這是今日外頭快馬送來的上好荔枝,奴婢給您洗了洗。這是方才奴婢讓小廚房做的荷花山藥糕,這到了景天,荷花和山藥攙和在一起。倒是有著涼爽清香的美味兒呢。”
瞅著那精美盤子裡的東西,景盛蕪嫣然一笑。隨手摘了一個荔枝來吃,那清涼甘甜的汁液在唇齒間飛盪開來,饒是景盛蕪都極為開心的眯上了眼兒:“還是你這丫頭有心了。”
雪月笑了笑,只是恭敬的站在原地,安安靜靜的,什麼都不說。
第二日清晨,景正明便帶著景盛蕪進宮去了。按照景正明的說法,今日皇上定會親自詢問暗龍山拜山祭祀之事,不能有任何差池。
瞅著景正明那迫不及待的神色,景盛蕪不由得冷嗤了一聲。當她不知道景正明心裡打得是什麼算盤麼?眼瞅著這暗龍山祭祀沒有出任何岔子,算是大功一件,他景正明不過是想分一杯羹罷了。
哪怕是當日護送自個兒上山的楚御,怕也打得是這個心思。
“小姐,難不成咱們就看著侯爺來搶咱們的功勞?”玄紫色鮫珠紗轎輦旁,雪月很是不甘不願的看著前方那頂油青色繪金轎輦,低聲對景盛蕪說道。
另一側的冷羽瞅了瞅那轎輦,什麼都沒有說,不過她那素來冷靜的眼裡,卻是閃過了一絲鄙夷的神色。
“不想又如何,若是沒有我這父親,只怕咱們也得不到那天大的好處。”景盛蕪懶懶的斜靠在轎輦之上,只用了那大紅雪羽紗猩猩氈墊著腿兒,慵懶的回答道。
這進宮可還有好長一段兒路要走,她可熬不住這樣無聊的時光。
“小姐的意思是,若是沒有侯爺前去,咱們的功勞就沒了麼?”雪月聞言,不解的問道。
在她看來,這上暗龍山祭祀是大事兒,尤其是後來還出了景盛顏那檔子么蛾子,若是沒有一點兒的賞賜,豈不是太過吃虧?
“我這父親向來是一個人精,這若是他不跟著去,只怕是咱們的祭祀功勞就會被皇上輕描淡寫的抹了去,畢竟我只是一個外來的大公主,說難聽點兒,不過是皇上的一個棋子罷了。”
“所以咱們自個兒前去,只怕說不定就會被皇上以為為他效勞是咱們的本分,便遮掩過去了,但是我這父親大人跟著,自然是另一層效果了。”景盛蕪慵懶的說著。
她是皇帝楚恆的大公主,雖然不是親生的,但好歹也享受了公主的位分,所以皇帝完全可以說她是自家人,為他做事是本分,這樣一來,哪怕是天大的功勞,也會被皇帝看作是理所應當。
但是有景正明跟著就不同了,他是當朝祁安侯,竟然護送自個兒這個大公主上山祭祀,還有那楚御,也是護送自個兒上山的人,皇帝知道了,定會重重嘉賞這兩人。
而嘉賞了這兩人,自己的賞賜還跑得了麼?
雪月到底是一個小丫頭,雖然跟著景盛蕪這段兒日子歷練了不少,但終歸是在宮裡應付不大過來,倒是一旁的冷羽聽了之後,對景盛蕪讚許的點了點頭。
果然。這宮裡伺候過的,就是不一樣。
景盛蕪瞅著冷羽明白了自個兒的意思,當下也不多說,只笑著躺在了那柔軟的雪羽紗猩猩氈上。
距離這進宮可還有段兒時間呢,她先抓緊機會眯一小會子。不然,這昨晚兒那麼折騰到了半宿,今兒早上又被景正明早早兒的叫起來。進宮來面見皇上。若不是有冷羽在旁邊兒提點著,她早就呼呼大睡了。
一行轎輦便在這無言的環境中,向著那雕樑畫棟的宮殿行去。
鍾粹宮。
“姐姐。這景盛蕪眼看就要進宮了,您怎麼一點兒也不著急呢。”看著自個兒那位姐姐竟然一點兒著急的心思都沒有,趙夕妍不由得嘟了嘴,很是不快的說道。
她進宮也有兩三日了。但是不管怎麼勸和,這位姐姐就是不著急。按照德妃娘娘的說法,這景盛蕪好歹也是立了大功回來的,這若是輕易下手,只怕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