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必然會把夫人帶回,交還給總城主。”
蕭逸之靜默的凝視他,有生以來,他從沒感覺過,被一個人的話堵得窒息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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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之站在月光下,仰望天上一輪圓月。
哲安默默走來:“總城主,末將有些僭越的話想說。”
“請將軍直言!”
“軍臣的事,總城主還是告訴夫人吧!
蕭逸之默然無語。
“雖說夫人是被軍臣搶去,但夫人在王庭這些年,他對夫人的用心卻是天下皆知。以夫人的脾性,若知道軍臣這樣死了,恐怕會一世難安。”
蕭逸之冷嘲道:“我花了六年心血,就是為了把她從王庭帶走。如今卻因為軍臣,讓她回去?”
哲安重嘆:“末將失言了!”
蕭逸之轉身,緩緩地向寢室走去。到了門外,戛然止步。他的眉頭猛然蹙起,要推門的手懸在空中,上下不能。他霍然轉身,大步向書房走去,在書房沙池上,龍飛鳳舞地練起字來。
他不知道自己想寫什麼,在寫什麼,只知道眼下的沙子,好似在心裡磨來磨去,一層痛一層恨,一層怒一層苦,交纏著,滲入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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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桐哄孩子入睡後,回到寢室,沒看見蕭逸之,詫異地問:“逸郎還在談事?”
小茹回道:“總城主一個人在書房練字。”
“練字?”月桐柳眉微蹙,快步向書房走去。
月桐推開房門時,蕭逸之寫字的手停了下來,頭卻沒抬起。
月桐步上前:“逸郎,這麼晚了,在寫什麼?”
蕭逸之的手沒動,頭也沒抬起:“在想些事!你先睡吧!”
月桐的心微緊,握住他的手:“怎麼了?”
蕭逸之猛地抬頭,對上她關切的目光。月桐暗驚,他的眼中有按捺不住的怒和痛。
“你……發生了什麼事?”
蕭逸之的喉嚨抖了抖,一手把她拉過去,按倒在案几上。
月桐大吃一驚:“逸郎……”
這一夜,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糾纏。從案几到榻上,再滾落在地上,翻身上案几,最後又回到榻上,月桐被蕭逸之折騰得神魂顛倒。當她以為止歇了,激情又揚起。他的需索無窮無盡,好似要把六年的愛和痛全在此刻傾注。在迷醉和靡痛中,月桐承受著蕭逸之的放縱與狂熱,*與情殤。
晨曦的光照在月桐的臉上,月桐緩緩地睜開眼時,蕭逸之還緊緊地環抱她沉睡著,兩人緊密得他甚至還沒有離開她的身體。
月桐默默地凝視他的臉,他眉宇間淺淺的川字,就算在熟睡時也漾著輕愁。
這快六年的時光,他是如何渡過的?那麼多冷冷清清的長夜裡,有多少次難以成眠,有多少次夢中驚醒?就如自己!
他的怒恨需要發洩,他的愛寵需要承受。幸好,我們還有餘下的時光相守。
月桐閉上眼,靠在他懷裡。這一份暖,幫她渡過最冷寒的夜。
月桐再醒來時,蕭逸之在痴痴地看著她。
“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
“快到午時了!”
“這麼晚了!”
“昨晚有沒有弄痛你?”
月桐的臉頰泛紅:“下次可不許這樣。”
蕭逸之溫笑中為她輕揉腰肢:“好些嗎?”
月桐享受地點頭。過了半晌,輕聲問:“你昨夜不高興?”
蕭逸之的手微頓了一瞬,又繼續撫揉:“只是一點煩心事,別擔心!”
“嗯!對了,今天我答應孩子要帶他們去騎馬。”
“昨夜累了,你今天就別去了,明天再去!今天我們就賴在房裡,哪也不去。”
“好吧!不過我想沐浴。”
“好,叫小茹把水桶搬進來,我們在房裡一起洗。”
月桐微轉身,輕瞪他:“你是真的不想出房門啊!”
蕭逸之俯身摟著她:“嗯,我今天哪也不想去,只想和你靜靜地待在房裡。”他把月桐的身子全攏在懷中:“我們這樣艱難才在一起,我們哪也不去,哪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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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雅焦急地在房中踱來踱去,律璟一踏入房中,她就急問:“璟哥,如何?”
律璟搖頭:“總城主還沒指示。沒有人知道他讓不讓夫人回庭救單于,又會否派人前去王庭帶回祁翰和祁圓。”
蘭雅秀眉緊蹙,憂心忡忡:“總城主怎會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