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部分(3 / 4)

要是沒帶著記憶能這麼痛苦?

董鄂氏一天天的折磨自己,她想不通,越是想不通就越忍不住鑽牛角尖。前次四爺好不容易來她房裡,結果她一昏頭說錯話,爺拂袖而去,之後再沒來過。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抱著胤禛的腿跪下求他,皇位明明該是你的,你去爭啊!

她又沒這個膽量,生怕目的沒達到反而提前把自己搭進去了。

都知道董鄂格格不能生,四貝勒府壓根沒人針對她,至多不過想起來刺一句。就這樣,董鄂氏還是一天天的清減下去,縱使爺們都喜歡芙蓉面楊柳腰的美人,她那樣也怪嚇人的。

思慮過重吃不下什麼東西,夜裡也睡不安慰,氣色奇差無比,她瘦得只剩一把骨頭,穿著旗裝完全撐不起來,夜裡褪去外裳僅著中衣的樣子更是駭人。

伺候她的丫鬟很有幾分忠心,勸了勸了,好話說盡,啥用沒用。

她知道自己應該放寬心,可就是沒法不去想,她沒辦法!

董鄂氏還想過三尺白綾自縊,又不甘心,總想再等等,萬一後頭峰迴路轉呢?她等啊等,就等來老八提前出局,訊息傳開來,董鄂氏又憔悴了幾分。

平素府上都免了請安,後來有一次烏喇那拉氏遇見她在園子裡散步,那模樣就跟後宮裡那些青春和熱情都消磨殆盡的女人一樣,看著除了麻木就是絕望。

烏喇那拉氏清楚的記得董鄂氏是康熙三十七年的秀女,和九弟妹一批,她倆是那年的兩朵嬌花,如今瑞郡王福晉依然天香國色,她已經是油盡燈枯之相。

多年輕啊,也才雙十年華,就快要凋謝了。

烏喇那拉氏日行一善,之後就命人送了些補品去,又讓太醫仔細給她診過,都說是心病,這樣下去熬不了幾年。心病須得心藥醫,再高明的太醫也沒法,只能開了幾個食補方子。

因為她做的事太丟人,董鄂家早先就同雍郡王府的董鄂格格劃清了界限,雖如此,烏喇那拉氏在同胤禛商量過後還是使人給她孃家遞了個話,將情況告知,做到這份上算是仁至義盡了。

要是有心,額娘嫂嫂隨便來一個勸勸她沒人攔著,要是當真不在意,往後人沒了就別怪誰。

這些年府上風平浪靜的,也沒遭逢大難,天知道她為什麼想不開。

縱觀皇子後院,心裡揣著事思慮重的不少,思慮重到這份上的烏喇那拉氏摸著良心說她沒見過,咋就那麼能耐悶不吭聲就要把自己逼死了呢?

董鄂家到底還是去了個人,同親孃聊過之後,董鄂氏的確好了一些,就僅僅只是好了一些。

寶珠平素不關心別人家的事,她知道這茬大概是兩旬之後。

這一春氣溫升得快,整個三月間陽光都燦爛得很,沒半點春寒料峭的感覺,四月也還是豔陽高照……晴天接著晴天,暮春還沒過,感覺已經到夏天了。

這樣的氣候寶珠適應得挺好,寧壽宮裡,太后娘娘就不大好。

說起來,自打出了圖門寶音那事,太后那身子骨就垮下去不少,哪怕精心調養,精氣神也遠不如從前。之前這一冬幾乎就是在房裡貓過去的,剛開春那幾天覺得挺舒坦,每日都出去曬太陽,連續晴了一段時間,她瞧著就不好了,衣服減得太快,冷不丁就病倒,喝了幾天藥也不見起色,因為生病連帶著心情也低落下去,康熙去看過之後險些忍不住眼淚,他之後就將朝堂上的許多事交給太子來辦,親自侍奉在嫡母跟前。

這麼大的事,總是胤禟還在禁足當中,也聽說了。

寶珠從前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看看太后,聽她講以前的事,陪她老人家聊天。掰起手指頭算算,從頭年冬到現在,她竟然有半年時間沒出過門。她坐在榻上悶了一會兒,正好膳房那邊煲的湯能喝了,胤禟試了試溫度,感覺不燙手,就端到寶珠身邊來,正要勸她用一些,發現她苦著臉,悶悶不樂的樣子。

胤禟嚇得不輕,順手將盛湯的盅子擱在一旁,捧著福晉的臉問:“這是怎麼了?誰惹我心肝不高興了?”

這時寶珠才說她擔心太后娘娘,想進宮去看看。

發自內心說,胤禟不大樂意,倒不是正在禁足的問題,主要是想到寶珠如今是雙身子,怕過了病氣,有個萬一他追悔莫及。

可攔著也不是事兒,不讓她去看看,她能憂心到臨盆那日。

胤禟就使趙百福往東宮跑了一趟,傳話給太子,說寶珠擔心太后鳳體食不下咽夜不成眠,讓太子幫著求求皇阿瑪,允他帶福晉去寧壽宮請個安。

康熙就是大孝子,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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