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動作太慢了,也該帶人找到這裡了,先帝怕他們擾了村子裡的清靜,便在第五日帶著兩個孩子謝過村子裡的老人們出了村子。
因著有個老人指路,他們沒耽誤什麼時間就出了山,將將遇到來救駕的魏同,先帝可憐他沒了胳膊也就嘴上責問了幾句就回了宮。
在宋瑾的腦中,這段經歷原本是清晰而深刻的,因為自回了宮他就時不時想起那個女孩,想起胡隱村裡的先帝,但自先帝駕崩之後,他就將這段記憶埋在了心底深處。
直到有日,他收到姜芋的情書,姜芋在信中說她幼時救過個乞丐,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個會說我呸的小女孩就是阿芋。
真巧。
阿芋,原來你不只救過我次。
*
時隔多年,宋瑾再次踏足胡隱村,出乎意料地他這次還沒被攔時,反而有個老人走過來望著他的身後道:“可是傅公子?”
傅容曾救過村裡的里長。
昔年,傅容遠遊回來,有個年輕女子求上了門,稱自己家中有個老人得了重病,懇求傅容去瞧瞧。
女子哭得十分可憐,當時姜芋也在,她便為女子求了回情,傅容遂同意下來,同姜芋起來到了胡隱村。
瞧了病重的老人,傅容有把握治好,但需要幾日的時間。既然都到了這裡,他想著總要把病人治好再走,便決定住幾日。
姜芋晾嘆於被稱為鬼山的西鳴山還有這麼個世外桃源的地方,便也住了下來。只是那個領他們來的女子再也沒過來過了,姜芋問了村裡的老人原因,老人閉口不談。
傅容道:“你若想知道,等醫好了里長的病,我替你問問他。”姜芋畦擺手,她也不是非要窺探別人的秘辛,就好奇而己,既然她不該知道那她也就歇了這個心思吧。
傅容但笑不語。
閒暇之日,姜芋就去河邊和老人起釣魚芋說:“曾經有個父親帶著兩個孩子闖進來過讓他們住了幾日。
待釣到魚,老人就絮絮叨叨說些陳年舊事。他和姜也不知道遇到了什麼危險,里長瞧著孩子可憐,就那個父親挺疼孩子的,那個大點的孩子懂事,想要個魚竿也不好意思同他父親說,他父親倒瞧出來了,同我說得做副給弛,結果還沒做好就帶著孩子走了,哦,對,那魚竿他忘了帶,我在屋裡瞧見了,收拾收拾就做成了,喏,就你手裡那個,做得還成吧?”
姜芋邊點頭,邊心想這是哪年的事了,這魚竿還能用不?正琢磨著,察覺到有魚咬竿,她笑著猛地使勁兒撈,結果魚沒上來,倒把魚竿給撈斷了。
姜芋:“……”
老人氣定神閒地哦了聲,“算算時間,這竿子也得十來年了。”
果然不能用了。
姜芋認命地又做了根。
過了幾日,里長的病好了,傅容還是替姜芋問了她的疑惑。
里長感念他救了自己,但也只是含糊地解釋,“這是我們族裡傳下來的規矩,或許能這村子被人知曉,這規矩就破了吧。”
傅容聽罷笑了笑,並保證他出去後不會同任何人提及胡隱村的存在。
里長承了他的恩,送他與姜芋出村時做了個承諾,若傅容有事需要他,他會盡力相助。
傅容那時只是禮節性地應下來,並未料到今日還真有求於里長,此時此刻他收起過往的回憶朝里長點了點頭,同里長說明了來意。里長望了幾眼宋瑾,最終答應了下來,卻給了個期限:十日。十日過,傅容與宋瑾都得離開。
傅容沒料到這麼短,但事己至此,再帶宋瑾返回己無可能,也只得應了下來。宋瑾在旁聽得明白,雙眼含著揮不開的沉鬱。
來前姜芋同傅容說過,他不用關心宋瑾的病,保證他靛安安全全吃飽穿暖就好。傅容決定就按姜芋說的去做。
里長原本蓄兩人騰出了間屋子,怎麼看都比宋瑾指著的那座茅草屋強,但宋瑾就獨自站在那茅草屋前不走,“傅師兄,我要住這裡。”
里長聽罷有些為難,但他也瞧出宋瑾行為異於常人,只好將傅容拉到邊低語,“不是我不願意讓他住,這屋的老人才去世不久,屋裡也是什麼都沒有,公子你看……”
“無礙,他不計較這個,他願意住就讓他住吧。”傅容轉了轉心思,陛下這模樣分明有問題難不成他以往來過這裡?那是誰帶他來的?阿芋?不可能。若阿芋帶陛下來過,她該同我提了。
傅容想不明白,便也低語問里長,“村裡除了我與姜姑娘可來過其他外人?”姜姑娘就是姜里長想了想,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