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芋凝眸,十分嫌棄道:“顏色太深。”指望惡劣的語氣能打消點宋瑾的積極性。
宋瑾卻很是堅強,繼續熱情不減地笑道:“那阿芋幫朕選吧,就按岳父岳母的喜好來。”
姜芋瞧他雀躍得恨不得圍著自己轉幾圈,腦中想起他那連串的岳父,苦惱地扶額,“你先答應我件事。”
宋瑾:“阿芋說。”
姜芋笑道:“等到了我家,岳父岳母這稱呼你喊聲就可以了,萬萬不可多喊。”
宋瑾不樂意了:“如此高興之事,朕喊幾聲不要緊吧?”
姜芋:“要緊。”
至少你岳父聽著愁得慌。
宋瑾委委屈屈應了聲,“哦。”
但他沒說好。
姜芋沒料到這點,誤以為他聽進去了,心想委屈成這樣還是哄哄吧,就從衣服堆裡拿起件青色長袍,“穿這個。”
宋瑾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過來,眼裡瞬間亮,“岳父岳母喜歡如此清新的?”
姜芋:“不。”
宋瑾:“那……”
姜芋莞爾:“我喜歡,可要穿上給我看看?”
“要。”宋瑾的回答雖遲了一瞬,可也十分歡喜,姜芋當即替他換上,上下打量一番,翹起了唇角,“好看。”
宋瑾:“當真?”
姜芋配合道:“自然,不是我吹,你穿什麼都好看。”
宋瑾十分驕傲,目光掠過一件自色的袍子又返回來緊盯著瞧,姜芋順勢掃過來一眼,“你喜歡這件?”宋瑾立馬別過頭,“不喜歡。”
那你瞧它做甚?姜芋猜不透,又見宋瑾脫了身上的袍子,語氣頗為不忿,“但朕要穿。”
姜芋:“……”
半個時辰後,姜芋總算明白他這麼做的原因了。姜芋被宋瑾緊緊拽著坐在他的身旁,御桌前站著的一身白衣的傅容。
宋瑾已知曉他的身份,他便沒必要再穿女裝,此時他身上穿著的白袍子雖普通卻瞧著十分利落,再配上他的出眾容貌與挺拔身姿,可以說相當英俊了。
宋瑾的白袍子瞧著也十分素淨,只是袖口處用金絲線繡著花紋,但他一身高貴的氣質與傅容截然不同,姜芋不由瞥過來一眼,覺著這副模樣的宋瑾當真有著一朝天子的氣度。
姜芋從不吝嗇對宋瑾的誇獎,此刻她心裡有個聲音催促她趕緊開口誇,然而她才張開嘴,一朝天子的肚子裡已經倒了無數醋罐子,“傅師兄,阿芋是朕欽定的皇后,與朕情投意合,你知曉吧?”
這句口口一裸的充滿警告與威脅的宣告在姜芋心裡自動升級成:傅容是吧?朕告訴你,阿芋是朕的女人,你定要離她遠點!
姜芋那些誇獎的話又咽回了肚子裡:“……”
傅容依舊冷冰冰:“……”
殿中靜寂。
因為三人都沒再有反應。
宋瑾偷偷窺了姜芋眼,他說得不好?他已經很給傅容面子了,都嘁傅師兄了,天知道他心裡有多氣!
過了會兒,姜芋受不住他這可憐的視線開口打破了這尷尬的安靜,“你的話師兄聽進了,你餓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又朝傅容歉意地笑箋,“師兄若無事就去畦吧。”
宋瑾:“朕不餓。”
傅容:“我有事。”
姜芋:“……”
傅容動了,他在宋瑾苦大仇深的敵視下上前幾步,將袖子裡的簪子掏出來放到御桌上,“給你的生辰禮物,收著。”語罷轉身就出了殷。
姜芋心道怎都送我這個?我不缺簪子啊!宋瑾陝步將那簪子抓起來攢在手心裡,“太醜了朕替你收著。”
姜芋:“……”
宋瑾的眼裡閃過絲希冀,“你要嫌醜,朕就幫你扔了!”
“不用,給我吧。”送簪子的不是別人,是傅容,他與福清不樣,她不能糟蹋傅容的心意宋瑾心裡掙扎著,縱使傅容的存在令他不隨,己,宋瑾定不會把他怎麼樣,“阿芋就不能不收?
但因傅容與姜芋多年相識的情分在,且還救過自姜芋嘆了口氣,心道你不如心狠點將這扔了算了,你將這道難題扔給我解,我也實在不曉得怎麼做。
過了許久。
姜芋再退步,微笑著保證,“我收起來,絕不會看第二眼!”
宋瑾:“剛才就是第三眼了!”
姜芋:“……”
心肝!能不能不要較真!
姜芋面無表情:“那我鮑不會看第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