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有點餓了,粟兒同我出去尋點吃的吧。”許無渺不想等會幾人相顧無言,說不定她還會唯有淚千行,便扯粟兒出了殷,徒留姜芋與傅容靜坐良久。
窗外,扁舟似的月掛在枝頭,周圍星子寥寥,清清冷冷的。夜色低迷,恰如姜芋此刻的心情,她咬著唇問:“情況可又糟糕了?”
傅容見不得她這個模樣。姜芋在西北莫說受委屈,就連心底都不曾不舒服過,顯赫的家世與自身的本事都是她恣意灑脫的底氣,她暢快地過了二十年,若沒有宋瑾,她自是繼續暢快地活下去,日子哪裡會像現在這般的揪心揪肺?
殷中的沉默如根繩子,狠狠地勒上傅容的脖頸,他艱難地喘了口氣,那繩子勒得更緊,可他還是掙扎著開了口,他沒有回答姜芋的問題,而是不甘心地問:“阿芋,他有多好?”我當真比不上?
姜芋黯然的眼抬了抬,宋瑾有多好?沒進宮前,她也不止次地問過自己,結果每次她都不禁微關,不是好不好的問題,是她只喜歡宋瑾。
自打平定了莉麓之亂,她受了重傷昏迷,醒來後如何都尋不到宋瑾,她的心裡就空落落的。
那段時間,她整日待在姜家內宅,她娘她爹及其他家裡人,還有傅容都陪著她。
對於不曾遇見宋瑾的她來說,這已經很圓滿了,可不幸的是她有過宋瑾了,每個夜裡她都在黑暗中對著牆壁描摹宋瑾的模樣。
宋瑾的眼睛最好看,她想富商之子嘛,定是打小錦衣玉食地養著,他爹孃當寶似地護著,所以他這才會有這麼雙澄淨純然好似從未涉足過世間險惡的眼睛。還有他的唇,翹起來微笑時尤為好看,親起來會很柔軟。
姜芋想著想著就睡不著了,她會在被子裡偷著笑出來,慶幸自己嫁了個這麼好的夫君,是的,她成過親了,夫君是宋瑾。她不會相信宋瑾會死於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