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薴別生氣。”宋瑾眼裡一慌,手指不禁撫上她的臉頰,像是哄人開心似地說,“阿薴此話在理,那就不理她了吧。”
“好。”姜薴眼裡一熱,背過身呼了口氣,大意了!大意了!不過一夜,為何宋瑾竟變化如此之大!
宋珩傻愣愣站著,這是皇兄?這是以往那個殺伐決斷威武霸氣的皇兄?!他生生剋制住再回頭的衝動,抬袖抹了把臉,皇兄身上到底發生了何事?!
任由兩人心緒浮浮沉沉,宋瑾卻徑自將御桌上的奏摺翻開遞過來,“兵部繼續上摺子說要西北兵權,這可如何是好?”
姜薴與宋珩齊齊變了臉色,按理說朝中政務乃是宋瑾專長,歷來都是他自己做決定解決問題,從不詢問他人。而且收西北兵權此事,姜薴已與他商議過,沒道理再說如何是好這話。
姜薴禁不住難過地猜測,難不成性子變了,腦子也不好使了?她便艱難地扯出一個笑來,“陛下可要收?”
宋瑾眨眨眼,搖頭,“當然是不收。西北軍的一半虎符在阿薴手裡,朕又沒有另一半……”
“什麼!”
姜薴與宋珩又同時驚撥出聲,姜薴不可置信地盯著宋瑾,宋珩不可置信地盯著殿門。
“不在陛下手裡,那在誰哪兒?”此等大事宋瑾之前竟不說,姜薴簡直想打他到求饒,此時的宋瑾卻天真地再眨眨眼,“朕不太清楚。”
“陛下,你再好好想想。”姜薴肯定所有人得到的訊息都是先帝駕崩前將西北軍的虎符一半給了她,另一半給了當時還是太子的宋瑾,宋瑾豈能說沒給他?
宋瑾被姜薴看得一雙眼很快就溼了,“朕該清楚?”
姜薴:“……”
這麼大的事,你他媽……別哭成不成?
姜薴無力地垂下頭。
宋珩實在忍不住了,道:“皇兄,你確實該曉得,當時父皇駕崩,唯有你與……”與誰,他倒是一頓不說了。
宋瑾茫然地啊了一聲,“那夜朕確實在,但父皇沒把虎符交給朕。”睜著溼漉漉的眼去瞧姜薴,姜薴禁不住這眼神,只好抬袖抹去了他那飆出來的淚花,聲音輕柔下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