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括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十分俊俏,但是這些年來,一直夢想成為祖上孫武、孫臏那樣的兵法大家,寒窗苦讀十年,所有兵法倒背如流,信手拈來,終於機會來到了。
而且這次是要圍殲鋒芒初露的魏國小英雄辰凌,如果真能擒殺他,很顯然,瞬間就會名動六國,一戰成名。
孫括想到這些,眉飛色舞,馬不停蹄,迫不及待地渡過黃河,趕往曹州城。
這些訊息,被錦衫衛情報組織,及時準確地送回到了辰凌手中。
“衛人終於上當了,動作夠迅速的,這才兩日,就迫不及待派來的新主帥,孫括,孫臏旁系的族孫,熟讀兵法嗎?”辰凌冷冷一笑,他可不管對方是否精通不精通兵法,真要領軍,可不是背下兵書就能做到的。
做將軍,要有膽識、果敢、毅力、胸襟、大魄力、大勇氣,書生來領兵,只會被教條主意束縛,凡事都對照古人云,忽視實戰中的靈機多變,那是大忌。
如果一步步從小兵做起,經驗和學術相結合,或許能磨練出來,但如果一出山,就直接空投為主帥,那可是誤人誤國,軍隊將士的悲哀。
辰凌來不及同情他和衛國了,此時箭已上弦,不得不發了,立即召集各營主將、副將,召開緊急會議。
夏世雄、楊匡義、鄭鉉、丁晉、滕虎、沈錚等將都在其中,遷民的工作已經完成大概,因此沈錚等人也帶軍入隊,暫時軍中只有四萬來人。
辰凌一掃帳內二三十位大小將領,表情嚴肅道:“現在我軍形勢危急,宋軍已經挺進成武邑,要切斷我軍後路,我們只有背水一戰,趕在宋軍拿下成武邑前,攻克前方的壁壘防線,越過壕溝,攻克曹州城。”
眾人神情一肅,內心七上八下,實在不知這仗要如何開展了,他們腹背受敵,身處險境。
“我把戰場定在了成武邑北面五十里的地方,據這裡有百里,那裡地形相對狹窄,兩邊有山嶺,那裡已經被我軍設下防禦工事,壁壘壕溝,兩邊埋伏了弓箭手,明日起,各營撤離,裝作大難臨頭,被迫撤軍的樣子,對任何士兵都不準吐露真言,直到撤到防禦的後面,立即整軍,聽將令反殺回去!
“所以,這次撤離非常關鍵,先是要慌亂撤走,隊形不整,甚至一些鍋具都不準攜帶,弄亂營地的現場,二是中途看緊自己的隊伍,不要讓逃兵逃得太亂,等會不好整裝,從東方露出魚肚白開始撤離,百里的距離,全速奔跑,一日就能趕到,黃昏時候,就是決戰的時刻。”
諸將聽完之後,呆立半晌,都覺得仗沒有這麼打的,跟唱大戲似的,還要佯敗逃跑,然後再次反擊回去,如此折復,反殺敵軍。
“為了減少損失,後面必須留下一支斷後的不對,且戰且退,拉開一段距離,不能讓衛軍追上來,徹底掩殺,如果假戲真做,被衛軍半路就把咱們追殺殆盡,那後面的決戰,就徹底泡湯了,那才叫倒黴!”辰凌冷靜說道。
諸將乾笑,的確如此,本來是假裝逃走,萬一真被追上,一頓掩殺,估計傷亡慘重,真的退到指定防線,主力殆盡,還怎麼反擊呢?
本是計謀,如果反被敵人糊里糊塗利用,撿了便宜,那可就笑掉大牙了!
滕虎一抱拳道:“大帥,卑職願意率兵斷後,阻抗衛軍追擊的步伐。”
辰凌掃了他一眼,尋思一下,點頭道:“好吧,這次擢升滕虎為都尉,給你撥三千弩兵,兩千長矛手,用來斷後,記住,不可戀戰,輪番後撤,跑一段路,留下一半人阻抗,等敵軍追進,立即後撤,另一波人阻擋。”
滕虎點頭稱喏,毅然斷後,接下來這次危險任務。
辰凌又道:“這次大撤離,所有將士統統除掉沙包,放開腿腳,輕裝上陣,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但是還要保證中途隊伍不散,如果因某一營部造成大軍混亂,回頭軍法處置,聽明白沒有?”
“聽明白了。”諸將異口同聲答道。
“即刻去準備,明天東方大白之後,立即拔營撤退,楊匡義將軍率武卒在前為第一波,本帥率中軍居中,扇堤關的兵馬,融入先鋒軍為第三波撤離,最後是滕虎帶人斷後。”
“遵命!”
辰凌一擺手,諸將轉身離開,甲冑鏗鏘作響,很快都走出大帳。
頃刻,有潛龍秘諜送來情報,辰凌攤開一看:宋軍的主帥,竟然是宋王偃親自統領,率領五千部將,無堅不摧,連最階層的甲士,都是二階武士,一股武者組成的鋼鐵之師。
“宋王偃,不救越、魯,偏偏向著衛地趕來,想必是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