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仆後繼,城頭計程車卒則被射落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這是一片血與火的戰場,到處是衝鋒陷陣、喊殺震天計程車卒,到處是倒臥血泊、已經永遠也不會再爬起來的死屍。
也許不久之前,這些死屍還是一個個活生生的漢子,在這千軍萬馬之中,他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卒,但是在他的家裡,卻是比天還要高出一頭的夫,是一個家庭的頂樑柱,如今卻只是一具無人顧得上多看一眼的屍骨。
血染城渠,遍地屍骨,在最前方,已經有燕軍悍卒爬上雲梯,但是有些爬到一般就被射落下去,有的被石塊滾木砸落下去,射死的、摔死的不計其數,但是軍令如山,後面的將士仍然始終如一地向前撲衝。
明知必死,也仍要殺出一片血路,這就是軍人的威嚴,勇往直前,決不退縮,城池下方的燕軍,無邊無盡,人馬數萬,看來真有投鞭斷流、舉手如雲的龐大氣勢。
“殺!殺!殺——”
投石機瘋狂地朝著城頭砸去,轟隆轟隆的撞擊聲,每一顆巨石砸落下去,震得城牆都一晃一晃的,騰起一團濃厚的煙塵,被砸中的守卒直接就成了一攤肉泥,腦漿崩裂,血肉模糊,同樣城頭下被滾木和石塊砸中的燕兵悍卒,也是粉身碎骨。
由於燕軍後勤充足,城下那一排排集束似的弩箭、弓箭,彷彿不花錢似的向城頭上傾瀉,暴風驟雨般的猛烈打擊中,掩護著衝車撞擊著城門。
數里外的山崗上,辰凌勒馬而立,他身後是滕虎、沈錚、柳巖、景硯等人,還有兩千刀鋒營特種兵候命,他以燕王身份擬了王旨,封這個身份‘辰凌’為這次襲擊白山邑的總指揮,有權調動刀鋒營特種兵,因此他們在趕往白山邑東邊的長白山支脈前,過來眺望一下攻城戰場。
辰凌俯瞰著眼前搖搖欲墜的昌邑城,那座城就像是滔天海水巨浪中的一葉孤舟,隨時會遭到覆頂之災,卻總是重新出現在浪尖上,那城頭、城下,就像一臺不知疲倦的絞肉機,在飛快地收割著人命。
他雖然身為燕王,知道慈不掌兵的道理,但畢竟來自後世,對人的生命有一種特別的珍惜和體恤,他不是不知道,用這種殘酷的手段強行攻打,要付出多麼巨大的犧牲,那得需要多少人命去填,才填得平那條始終無法逾越半步的護城河,可是戰事一起,別無選擇,只希望早日結束,城池危機,援軍到來,伏擊戰也要打響了。
這時在昌邑四角城頭,點起了狼煙,濃煙滾滾冒出,點了求援的烽火訊號。
辰凌嘴角溢位笑容,對著身邊的滕虎、沈錚道:“叛軍開始求救了,好戲要上演了,走,咱們趕去白山邑外的山嶺隱蔽,今夜開始襲城——”
“喏!”諸將拱手聽令。
辰凌等人勒馬下了山崗,率領刀鋒營的特種兵們,繞道呼嘯般卷向東邊白山邑,趕早落山前抵達指定藏身點,至於昌邑城的危亡,以及兩路援軍的命運,已經註定了。
第0454章潛伏城下
遼東邊關外的昌邑城,被燕軍圍困,水洩不通,秦開坐鎮中軍,神色肅穆,喝令不斷猛攻,第一波先鋒衝上去,一個時辰下來,就折損大半了,被迫扯下來,第一波人馬又開始衝鋒。
雖然圍城是六萬人,但是由於戰場空間有限,不可能一股腦兒都派上去,許多將士無法近身,在外圍亂嚷嚷,只會消耗體力和士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就是這個道理。
因此兩萬人作為先鋒,第一波猛衝過後,給城池帶來很大創傷,城上城下都死傷枕藉,守城一方依著城池地利優勢,居高臨下,有城垛牆口掩護,因此傷亡要小於前者。
只是城內兵微將寡,不足兩萬守軍,要守護四面城門,每門平均不到五千人,只能徵集城內不少壯丁做預備役,再發動婦孺、老人運送箭矢、滾木等,迫使城內居民跟著守城,有反抗不從者,自然都被斬殺了。
這一刻,城如孤島,戰陣如雲,從遠處望下去,萬千軍卒,猶如一群群螻蟻,肆意揮灑熱血,斷送生命。
一個時辰過去,城外屍堆如山,遍地血流,殺聲震天。
雙方屍體被一塊破布般被無情地踐踏著,不斷有人倒下,成為被踩踏著的一具死屍,雖然城池在燕軍一波一波的進攻中,仍巋然不動,沒有失陷,但是大將軍市被卻憂心如焚。
“一時間來了好多的燕軍,合圍攻城,難道要不惜一切代價,攻破昌邑城,大破犄角陣勢?希望援軍快點感到,城內城外,裡應外合,衝亂圍城軍隊的人馬,也不是沒有絕地反擊的勝算?”大將軍市被望著遼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