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上種種詩文。
新詩體的傳播,就像一個插了翅膀的訊息,瞬間傳遍整個大梁城。
宴會散了,已經臨近黃昏。
公孫衍臨走前,握著辰凌的手,醉意上來,激動道:“大魏復興可待了,老夫只要再大魏一天掌權,都會力保你,為大魏再創功業!”
辰凌謙虛道:“丞相,辰凌閱歷有限,不宜提拔過快,我想在下層多歷練幾年,貿然提拔,擔任重職,恐怕不是好事。”
公孫衍點頭嘆道:“想不到你絲毫不自傲,頭腦如此冷靜,豎子可教也!”
隨後丞相被家臣侍衛扶走了,今日興致勃勃,與蘇秦、魏章、孟嘗君等人同席飲酒沒少喝,辰凌看著質樸的公孫衍略顯蒼老的背影,心中一嘆:“大魏並不屬於我,燕國才是我的根基,對不住了,老丞相!”
燈光迎星,人聲漸去,歌不盡亂世烽火。
魏國貴族、各國時節也相繼離開了,繁華熱鬧的煙雨樓,人越來越少,有些六國時節想要與辰凌私下談話,但看他身邊客流不斷,自忖時機不在,都暫時離去了。
唯獨屈原近身與辰凌打了招呼,對他的才學很是欣賞,而且毫無嫉妒心理,看得辰凌一陣好感,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互稱了兄弟,然後依依惜別。
該走的都走了,白若溪、洛語嫣、蘇沐、柳詩茵諸女為避嫌,夜幕愈深後,也都相繼回府了。
辰凌終於算是鬆了口氣,吩咐家丁們關門歇業,整理杯盤狼藉、殘羹冷炙的殘局,他則帶著程素兒、靳若若、霍冬兒諸女,以及范雎、蔣捷、周玉邦、沈之問等人來到後堂內,清點今日的入賬。
不看不知道,一看賬目,嚇得眾人寒蟬若金,足足有四萬兩黃金,大約兩千多人都是靠著交納入門費二十兩金進來的,刨去成本費、贊助費等,至少也賺三萬五千兩。
“哈哈,贊助商就是賺錢,以後有類似活動,一定要多搞贊助!”辰凌談笑風生。
諸女和這些寒衣食客卻哪裡見過這些黃金賬目,目瞪口呆,足夠十萬大軍半年的糧草軍餉了。
辰凌安撫眾人道:“今日大家都辛苦了,若若、冬兒,你倆列一份清單,按照食客、家丁、酒店夥計、家將、侍衛、侍女歌姬等等,出力大小,分出幾個檔,分賞一些黃金下去,支出金額為二千兩金。”
靳若若、霍冬兒應承下來,這是掌管家族後勤財政的好差事。
“其餘黃金,暫時儲備在酒樓內,等過幾日,我會寫出分配和呼叫的安排來,明日開始,酒樓自行營業了,門客中,如有願意經商的,可安排酒樓作管事。”
不過這些客卿雖貧寒之士,但士農工商的思想比較深,投奔辰府,是為了謀一份差事,日後有機會被推薦到朝廷中,亦或帶入軍中作幕僚,不辱士子身份,對經商都抱著鄙之的態度。
這些人中,只有一位叫岑冉的客卿,曾在年輕時,隨父經營過一段時間生意,對商不大反感,因此承接下來,做了煙雨樓的掌櫃,相當於現代酒店業務經理的角色。
煙雨樓的事告一段落後,辰凌帶著女眷們離開酒樓,要趕回府邸。
都騎衛的侍衛開道,中間是車馬隊,後面是家將家兵殿後,夜已深,街道行人較少,轉入一條街巷時,浮雲閉月,人跡蹤絕,說不出如斯寂寞。
辰淩策馬而騎,心中不斷想著今日荒誕的一幕,不知接下來會給自己帶來哪些麻煩,但是為了佳人,全力以赴,真可謂:任他凡事清濁,為伊一笑間輪迴甘墜。
就在這時,街巷一陣清冷的風,酒勁未過的辰凌,驀然感覺到一陣肅殺之意。
忽然——
一道光亮閃爍,彷彿月華突顯,緊接著一道人影如蒼鷹從高空撲下來,直取辰凌而去。
速度太快了,但是辰凌憑著敏銳的靈覺,感知到這是一位出類拔萃的刺客,潛伏在房頂忽然撲落下來,施行必殺一擊,沒有采用任何暗器,因為那些手段對武者高手造不成致命威脅,反而令對手警惕,打草驚蛇。
如此直接拔劍一擊,讓他根本躲無處躲,擋不可擋,極其險境。
辰凌急忙一踏馬鞍,借力騰挪幾步遠,背後的馬匹傳來一聲嘶叫,一屍兩段,可見其劍法如何毒辣威力,聽到馬嘶慘叫,眾家將侍衛才驚覺過來,紛紛瞧去,就見到一道黑影持劍刺向了翻身落馬的辰凌!
“辰都統!”
“公子——”眾侍衛驚呼,卻來不及保護了。
生死懸於一線,辰凌身在半空中,果斷拔劍回擋,恰巧刺來的